一个小女孩河里潜水
再没浮出水面
大队的一个壮汉把她拎起
倒扛在肩膀上
朝卫生院狂奔，水从女孩嘴里吐出

河流转弯的山岭上
多了一个坟冢
河水从这里带走她一个又一个的春天
也帮着她大海上数星星

四十年后
我从河流的入海口
回到女孩淹死的河边，看见
她最后一次入水的那季春天
仍然在这里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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