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暮春 我早已厌倦了
或许 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
这荒芜的人间
这杂草丛生的河畔
总会跳出一两只让人惊悸的蛙类
无从得知那些灰暗的泡沫里
流过的一切
是不是昨晚丰盈的存在
那些比流水还要细腻的光束
从来不会停留在一株白百合的褶皱里
迪比丽、艾金森的诗歌 总是在那株沉甸甸的桦树上
一次次升华
直至最后的焰火散失在
时光的遂道
樘棣树的苞芽是带着软弱的新鲜感的
它从来不肯卸下
浓艳的装束
就像一只寂寞的鸟儿
伸出短喙
把一颗流星衔入 另一颗流星的世界
这些在黑暗中陈列着的花朵
总是被统制者印上
贵妇人的裙摆
或者是一席足以让人惊艳的舞装
空荡的原野呈现出的
不只是一簇桃花的凋零
那些无聊的风一定会从一位痴狂的诗人口中
泻出暗杀的生机
灵动的蟒蛇从亚马逊河流驶过
进入佛光普照的山崖
那些孤妄的猜想
会被慈悲者踱入
群臣的妄议
所有的星光坠落在辽阔的深渊
当曾经的印记
吞噬过这些细微的
碎屑
我听到骨头深处传出重金属般的
敲击声
像死亡 像死亡
在喧嚣的海平面上
遁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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