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九，登万岁山

九月九，登万岁山
马凌

登万岁山，恍惚，这山名
慢条斯理让心，变旧，而苍茫
慢慢登，一步一步，有了东京人的
敏感
眼前的菊花，从山脚到山顶
是万岁爷赏赐的一万件
崭新的黄马褂，爬坡下坎
都鲜

你们那
被石阶收藏起来的脚印
像疲惫的蝴蝶
在花间里，香睡，有时，会
梦见我吗

时光是花朵里淌动的河流
山是唯的鱼
秋风垂钓我们你们他们
这一次，钓到心跳
下一次，钓上了一朵脸红

——真好，所有爬上山顶的人
都以俯瞰低处的方式，过重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