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我们的太阳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他每天的轨迹
在生产队的田里
顺着日子的抛物线
拋着被移栽的秧苗
脚踩在时间的坐标轴上
手插入泥土里标出了人生
在“农业学大寨”的区间
父亲从此再也不用穿鞋
光着脚踩在春天的脚印里
雨线悬在父亲插秧时弓起背的中间
“秧绳”拉在左右手两边
不管季节斜过了一天又一天
可插下的秧苗
都必须“横平竖直”
构成父亲的三维空间
我那时八、九岁
放学回来去父亲插秧的田里
学着父亲脱掉鞋
人生第一天赤脚走路
刚走一步就“四脚朝天”
爬起来又是一个“狗啃泥”
田埂很滑很滑,我的脚一点不听使唤
那时我还不知道“云泥异路”是什么含义
父亲看见我摔得浑身是泥
似笑非笑地说
你来干什么呢
还没到你种田的时候呢
我似懂非懂地问
种田应该先学什么呢
乡下的路怎么这么滑啊
我们在学校学的古诗《悯农》里没有说路滑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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