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工队的人没有停下来
风急雨骤,事物看起来模糊,
站立的石头和灰色的水。
骨折的嘎叭响。热力和冷气流搅拌一体,
竟有了灵活的眼神。溅火的金色的腿脚伸往
无底的触痛。施工队的人没有停下,
他们 ——需要——将此角逐之力砌入肩胛骨。
人人都在感知眩晕……在呐喊,……眩晕之中
锥型的定数。
临界六十岁的男子,从死亡中活过来了,
举起巨大的铁瓦刀,把隐约跳跃的模糊血肉,
砍入石块的间隙。没有人赞美他的肉体。
他的身子,
像粗壮的桅杆,
直直倾斜,又直直站立端正。大裆裤包裹的
风雨再一次开兜。脚下升顶
巨鲸般怪诞的摒息气泡,牙尖上火花
一次熄灭又一次飞磞。施工队地基上的石墙,
逆袭悬于古时泥石流,缓冲,
拐入今时大浪淘沙。你和我
摸索着坚实的光子与梦幻的痂痕。
是远处的拌入石灰的小石块,——你和我
——在这里只能是虚无的躯壳,
应当充满钢混架构。眩晕……令工友撕开胸膛。
没有停下来的人儿,你们活了很久很久了吗?
希冀与整体的踽踽,面目全非。
@跃动
冰,死守冰大阪,反复加厚。只迎接冷光
和风碰撞时风的蛋青,蛋黄。
唐古拉山有多高,
水就有多高。八千里八月的雨
代表了上苍倾斜的脚线,缠绕山脉的跃动。
身不由己……的恐怖幻影里
竟露出连体的青石。中层鹿首的树枝。寂静。
什么时候坐入雪莲之上,或跃过
人间黄昏。而古道亦有道,就在冰大阪。
古时黑夜,是野牦牛举起的尾炬。
从此,稀薄的复还者以跃动步入人寰。
四月。六月。一粒苏软的天香之珠
准确无误落入冰大阪底下,嗷嗷待哺的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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