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眼就认出它们
久未谋面的儿时好友
那些植物：野牡丹，灯笼草，蓖麻
还有玉叶金花、首冠藤、珠算子……
它们的乳名我都记得！曾经
我们愉快地生活在一起，同晨昏，共日月
同一片山坡，同一声鸟鸣，同一调山歌
同一脉泉水，同一缕炊烟
——同呼吸，同悲喜
 
今天，它们举行一场欢迎仪式
列队，挥手，欢呼——在美丽的道旦村
我和老乡们边交谈边走着
在长春花和鹤顶红装饰的村道上
在秧苗绿得要哭的稻田旁
在槟榔地和菠萝蜜园边
在清爽的橡胶园中
在三角梅盛装起舞的树荫下
 
城里的我，和乡下的它们
都是黎族的子孙啊
我要与道旦村的植物握手，拥抱，交谈
无论是年老的，还是年轻的
我都要一一感谢它们
感谢它们坚守这座村庄和方言
保持原来的淳朴和善良
 
今天，我要端起嫂子酿的桑葚酒
敬这座村庄，敬黎家兄弟
敬这些热爱故土的植物
 
20210317金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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