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石望河驻村第一书记，兼致新年

往北是五龙泉
再往北是大坡顶
石望河屏住呼吸
还有五天就小年了

除了脱贫攻坚的人
腊月只剩下年货和回家的路
市里抽检擦肩而过
工作队没有停

红围巾，黑大衣，披肩发
横竖二十里
八个村民组
七个自然村
王晓利像个梭子

在乡镇干了二十一年
第一书记是她最大的职务

生活的亏欠拼装成一件百衲衣
秀发一甩
在村庄的深处扎根

郭国增一口气养了十二只羊
俩学生
在教育营养餐中成长

2019年4月1日
低保户李煤山去世
慢性病卡为他一次性兜底

唐根现，唐文法
自做自饭
双手呵出热气
老男人
也有羞涩和感激

前两天，李玉柱卖掉第三栏肉猪
智障的媳妇
逢人就笑

确切地说
她的笑
刺激得李占堂
和三个孩子
站成堂堂正正

雪是后脚来的
走过打谷场
石望河瞬间易容
千年宋钧的遗址呢
老虎洞的苍茫呢

她想起风雪山神庙
她想起火烧草料场

她想和林教头一样
喝一口老军的烈酒
舞一杆丈八红樱枪
狠狠在雪地上撒野

雪是后脚来的
走过打谷场

她想和林教头一样
喝一口老军的烈酒
舞一杆丈八红樱枪
狠狠在雪地上撒野

生活的亏欠拼装成一件百衲衣
秀发一甩
在村庄的深处扎根

秀发一甩
在村庄的深处扎根

她想起风雪山神庙
她想起火烧草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