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一口巨型的棺椁
因为覆盖着土地,和阳光
无论有多空虚,也赋予了实感
举起早晨年轻气盛的希望之幡
一路向西,一路一声声叮咛
那一层黄土夹着黑粘土
酷似白天夹着黄昏
于是有了理直气壮的匆匆忙忙
有了埋没,也就有了白日梦
再前面是黑色的口袋,黑色的郁金香
有多大的诱惑就有多少人往里钻
封了口的是家和故乡,封不了口的是大河
大江,或者是汹涌澎湃的东拼西闯
而那些花草尽皆浮物,包括那些
长到足够粗也难逃砍伐的树木
那个木匠的确有先见之明
他发明了用棺椁埋藏命运的锦囊
我总能听到激扬的晨钟暮鼓
爱笑之人要比爱哭之人晚到几步
善,也会比恶要晚到几步
水也好,桥也罢,木船只顾摆渡
拥挤的河东早晨,一定有个
拥挤的河西黄昏——相望或相守
有些棺木朽了,再小心人也会掉下去
有些心思太重,再实的棺盖板
也会被自己凿出窟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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