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饭店杂物工——
每天，有人送来
上百只青蛙
命我宰杀。
那像是，从乡间
虏获来的
无罪的居民。
天啊
无意中我竟成为
职业刽子手！
在硕大的砧板上
（也可以说是断头台）
鲜血四溅
惨不忍睹。
别看这些可爱的精灵
平时懂些搏杀的武功
现在落在我手里
休想动弹分毫。
它们的大嘴巴
吞食过多少害虫
而今被我锋利的白刃
快斩，旋即身首异处。
接着，剁去
四只谋生的手脚；
接着，从上至下
剥开，一层美丽的皮
露出粉红色的肉体。
我的动作干净利落，
从不失手。
地板上堆起了
高高的残肢断臂
还有瞪着大眼睛的
头颅，像一座坟。
被剥得一干二净
的尸体，还在抽动
似有不安的魂灵，在控诉。
这些尸体还将
被剁成小块
或下油锅，或闷烧
或烹煮，或腌制
总之，没有好下场。
当我麻木不仁时
已成为合格的杀手。
我的工作赢得了
大肚子老板的认可
夸奖我是优秀的人才。
我知道，行行出状元
我名声赫赫
也许，在野外
青蛙们，早已闻风丧胆。
而我并非钟馗
我们是两个极端
他铲奸除恶
我残害忠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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