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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

流浪狗一只两只,并跑在一起
戴着口罩的人
不是进了超市,就是
去了医院。

国槐树上还有没落尽的树叶
朗诵着阳光的恩赐
我等待打开春天的门
太阳,一粒睡醒的种子
每个人都有优惠卷攥在手里

现场

银行的门始终锁着
上班的人,路过的人,办事的人
三三俩俩聚集在一起

又要过年了
去年卖对联的改了行
摆起烤红薯摊
每一个红薯都像是去年对联里
蹦出来的字
滚烫、金黄,有土地的味道

有人从超市出来
天空飞过一架小型飞机
两个傻子抬起头
一群人也跟着抬起头

对冬天要有一段抒情

怀孕的母牛喝着冰碴水
我用诗歌抒情三九三的温暖
像是怂恿一个刽子手行凶

我麻木地提着两只羔羊的尸体
多么可怜的生命
母羊仍就没逃过分娩的疼痛

它们身上细细的胎毛
像是这个早上落在大地的霜
没长成雪的葳蕤

那只皮毛肮脏的小羊望了我一眼
没雪干净。我不喜欢它的相貌
像不干净的雪在我院子里化的更快

我一唤它就歪着脑袋看我的小狗
知道它眼睛里的意思
我除了担心它饿,还担心它的乳腺癌

依偎在小狗旁边的猫不能忽视
前天我抓了一只仓鼠给了它
我一直怀疑它的智商:仓鼠和老鼠都分不清

日子就这样被剪成三百六十五段
有些拴着风雨,有些拴着落日,有些
从乌鲁木齐到张掖连儿子的一句问候都拴不住

晴天读读书,除了要喂牛羊
再没别的事务让我出门
我不打牌下棋,坚决对文字忠贞不渝

去年的炉筒又要换了
买来的煤块一个夏天了没晒干
是不是被井水泡过,真的让人怀疑

栖霞金矿救出来十多个矿工,拜登入驻白宫
我的快手又多了几个粉丝
前一个是大事,后者都无关紧要。

今夜我又失眠了
望望窗外,月亮和我昨晚喝的阿司匹林一样
都是治标不治本的片剂

写到这,老婆的呼噜声吵的不行,
再这样,我换房间睡去
就像我不写诗歌,改写散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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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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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玥 来自手机 金牌会员 2021-1-27 15:02:16
拜读,为曹老师佳作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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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命运馈赠 来自手机 论坛元老 2021-1-28 12:09:49
佳作拜读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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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玥 来自手机 金牌会员 2021-1-30 09:37:46
点赞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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