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狄马加
简介:
吉狄马加是中国当代最具辨识度的标志性诗人,是具有民族性、本土特质和持续创造力、强大精神膂力的重要代表性诗人,也是继二十世纪中国伟大诗人艾青(1910—1996)之后获得广泛国际声誉并推动了汉语诗歌发展的杰出诗人。
吉狄马加是中国当代最具代表性的民族诗人,是民族文化承载的最完备的抒写者,同时他又最终对地方诗人、民族诗人予以超越而成为综合性的大体量的世界诗人。
吉狄马加于1961年6月出生于中国西南部最大的彝族聚居区四川凉山彝族自治州。吉狄马加在24岁时凭借组诗《自画像及其他》获得第二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奖诗歌奖(1981—1984),而25岁时又凭借诗集《初恋的歌》(四川民族出版社1985年版)获得中国最高级别的国家诗歌奖项——第三届全国优秀新诗(诗集)奖(1985—1985)。他是迄今为止这两项国家级最高诗歌奖项最年轻的获得者。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来的诗歌写作实践中吉狄马加凸显了一个诗人与母语、少数族群、山地文明和地方性知识之间的深入对话,对民族文化传统予以了深度接续和个人化的吸纳与再造,“黑夜里我是北斗七星, / 白天又回到了部族的土地。 / 幸运让我抓住了燃烧的松明, / 你看我把生和死都已照亮。”(吉狄马加《不朽者•序诗》)这有力地印证了1992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圣卢西亚著名诗人德里克•沃尔科特(Derek Walcott)的话:“要么我谁也不是,要么我就是一个民族。”而早在1986年参加中国作家协会诗刊社第六届青春诗会之际,年仅25岁的青年诗人吉狄马加即超前地提出民族文化根系和地方知识对中国少数民族当代诗歌写作的重要性。吉狄马加不只是一个民族诗人,而是通过持续和蜕变的诗歌创作实践在精神上和思想上最终超越了民族和地域的限制,从而最终成为一个综合性的总体性诗人。因为吉狄马加深刻地认识到一个卓越的甚至伟大的诗人既是他本民族的优秀的儿子,同时也是人类文明滋养的世界性公民,是人道主义精神的持守者。民族文化的滋养、中国诗歌的伟大传统、世界诗歌和精神资源的对话、现实境遇的诘问与反思,以上种种都在吉狄马加的诗歌实践中得到了综合的最大化的深度体现。在个人化的碎片化时代,他重新开启了整体性的诗歌写作方式和对话式诗学。此后,他在《我,雪豹……》《不朽者》《大河》《致马雅可夫斯基》等一系列的代表性长诗写作中始终关注人类的命运共同体,从共时性的精神命题和普世性经验的维度重新激活了整体性的诗歌写作传统,建立起广阔深邃的人类视野和精神空间,“他的作品始终致力于表现人类命运的深度,这命运的陡坡一直通向宏大的宇宙体系和存在的基本机制。”(2016年欧洲诗歌与艺术荷马奖颁奖词)也正如吉狄马加自己所说:“诗歌从诞生之日起,它就和我们的灵魂以及生命本体中,最不可捉摸的那一部分厮守在一起,从某种意义上说,诗歌是我们通过闪着泪光的心灵,在永远不可知晓的神秘力量的感召下,被一次次唤醒的隐藏在浩瀚宇宙和人类精神空间里的折射和倒影。”
吉狄马加是享誉国际的重要诗人,这来自于他始终坚持的总体性写作方向和世界公民的立场。
吉狄马加是具有广泛国际影响力的杰出诗人。他的诗歌已经被译介成近四十种文字、近八十个版本在四十多个国家和地区出版发行,是二十世纪以来中国现当代诗人中被译介得最多的诗人。他曾先后获过得肖洛霍夫文学纪念奖、国际华人诗人笔会中国诗魂奖、南非姆基瓦人道主义奖、欧洲诗歌与艺术荷马奖、罗马尼亚《当代人》杂志卓越诗歌奖、布加勒斯特城市诗歌奖、波兰雅尼茨基文学奖、英国剑桥大学银柳叶诗歌终身成就奖、波兰塔德乌什·米钦斯基表现主义凤凰奖、首届博鳌国际诗歌奖“杰出成就奖”等国际奖项。享誉世界诗坛的几十位著名诗人(包括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学者、汉学家胡安·赫尔曼(阿根廷)、何塞·曼努埃尔·布里塞尼奥·格雷罗(委内瑞拉)、托马斯·温茨洛瓦(立陶宛)、阿多尼斯(叙利亚)、梅丹理(美国)、雅克·达拉斯(法国)、巴里·洛佩斯(美国)等都对吉狄马加的诗歌创作给与了极高的评价。“欧洲最伟大的在世诗人”、立陶宛著名学者、翻译家、耶鲁大学斯拉夫语言文学系教授托马斯·温茨洛瓦(Tomas Venclova)评价吉狄马加既是一个民族诗人也是一位世界公民。
吉狄马加通过诗歌传达出来的声音既是传统的也是现代的,既是个人的也是民族的,既是世界的也是人类的。正如伟大诗人布约瑟夫·罗茨基(Joseph Brodsky)所说:“诗歌是对人类记忆的表达”。吉狄马加的诗歌无论是整体构架、精神体量还是语言能力、修辞能力以及超拔的想象力都十分突出,呈现为民族诗歌和汉语诗歌在当代进程中的总体特征,也对人类现代化进程中的文化问题、生态问题和现实问题进行了深度反思,“这个世界直到今天还需要诗歌,因为物质和技术,永远不可能在人类精神的疆域里,真正盛开出馨香扑鼻的花朵,更不可能用它冰冷的抽象数据和异化逻辑,给我们干渴的心灵带来安抚和慰藉。这个世界还需要诗歌,是因为在这个充满希望与危机、战争与和平、幸福与灾难的现实面前,诗歌就是善和美的化身”(《诗歌是人类迈向明天最乐观的理由》)。吉狄马加的诗歌近乎天然地融合了智性深度和谣曲风格,个人经验、民族经验以及现代经验经过个人化的历史想象力而得到了最有效的相互沟通,古老的民族因子和现代性的话语方式彼此激活。吉狄马加的诗是个体之诗、命运之诗和自然之诗,也是民族之诗、历史之诗和人类的整体之诗。W.H.奥登(Wystan·Hugh·Auden)在《19世纪英国次要诗人选集》中对“大诗人”设定的五个条件是:多产、广度、深度、技巧和蜕变。以此标准来衡量,吉狄马加显然已进入到大诗人、总体性诗人的历史谱系。
在从事诗歌创作的同时,吉狄马加也是一个“勇于行动”“身体力行”的行动化诗人,是一个深负责任感、道义感和使命感的诗人。这也正是他区别于一般意义上诗人的特殊所在。由此也可以认定,无论是在诗歌创作成就上还是在推动世界诗歌发展的具体活动中,吉狄马加都是名副其实的完备意义上的“诗人中的诗人”。
在全球化的物质主义世界背景下从中国当代诗歌生态和整体文化建设的角度出发,吉狄马加一直致力于推动不同语言、不同民族、不同文化、不同国家、不同地域之间的诗歌交流和文化互动,在差异中探寻共性,在包容中尊重多元。自2007年以来,吉狄马加通过创办和组织青海湖国际诗歌节(已连续举办五届,每一届颁发青海湖国际诗歌节诗歌奖——“金藏羚羊”奖)、青海国际诗人帐篷圆桌会议、凉山西昌琼海“丝绸之路”国际诗歌周、四川成都国际诗歌周、达基沙洛国际诗人之家写作计划、诺苏艺术馆暨国际诗人写作中心对话会议、鲁迅文学院国际写作计划等高规格的国际化文化活动对诗歌的国际化交流和推动世界诗歌建设和繁荣做出了巨大贡献,也预示了二十一世纪中国诗歌多元化发展的广阔前景。他不断推动国际间的诗歌交流和文化互动,建立中国诗歌与世界诗歌融通的桥梁和有效的长期化机制,建立不同语种和文化背景的诗人之间的灵魂沟通和精神互信,重构更人道的人类价值体系。这些国际化诗歌活动和互动不仅丰富了中国诗人对世界诗歌、异质经验和不同文化的认知与理解,而且也进一步向世界传递当代中国人多彩的生活样态、多元文化的表达方式、崇善的精神脉络和深厚的传统文化积淀。吉狄马加以切实的行动印证了诗人和诗歌的真正秘密和最终的功能,“诗歌应该在提高和增进人类精神重构方面有所作为。诗人是人类伟大文明最忠实的儿子,我相信,今天仍然生活在这个地球上不同地域的诗人,为了促进世界的和平、加强不同文化之间的沟通和对话,都讲发挥出永远不可被替代的重要作用。”(吉狄马加《诗人的个体写作与人类今天所面临的共同责任》)
现居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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