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生
叽叽喳喳
扑棱棱飞上飞下
上课铃响过后，它们占据了操场
是另一群更为调皮的小学生
而阳光辽阔，天空无垠
它们并没有穿着校服，也没有围墙、教室
和装满书本的书包
它们不需要接共产主义的班
送书回来的路上
向着朝阳，你大步流星地向前走
车流滚滚，尘埃在光束中飞舞
你觉得自己像一棵五月的槐树
晃动着满身的洁白和芳香
冬至已过，田野荒芜，大地正在孕育下一个春天
小学校里，歌声清脆嘹亮
想起故乡，想起童年，你满身的槐花哗啦啦落了一地
你看到朝阳像冰箱里的顶灯
政府大院门口站着警卫，公安分局大楼庄严肃穆
你低下头，看到自己身上的阳光像一层尘土
再次抬起头来，你有些恍惚，卡在楼丛间的那枚太阳
究竟是朝阳，还是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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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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