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变记(外一首)
文/只蝶痴梦
多年前,田地遭遇干旱
水利设施落后,她们就一次次
去田头烧香,相信那条
传说中 早已去了东北的黑龙
会回来为庄稼布雨
后来,她们又开始信奉泰山奶奶
家里供上一张版印的画像
每天做功课一样,虔诚地
烧香,作揖
再后来,她们相信村里来的白大褂专家
那些专家会免费为她们测血压,血糖
还会用听诊器为她们看病,免费
发给她们一些廉价的日用品
再再后来,她们就从专家那里,搬回
一些保健理疗的器具,还有一些
神秘的药物,只是这些东西
花光了她们大半生的积蓄
写烂的乡愁
归程就在那里
只是,归期没有期限
手机互道的平安与问候
已经无法令一颗心得到安慰
落入乡愁里的文字
被有意识地避开
他们说,乡愁
已被前人写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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