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外二首）
文/邓琍
有一种冷，没有节制
危机四伏，生活的缝隙处
无孔不入，挨得是如此之近
敏感而沉郁的情绪，总想抱怨一些什么
季节的最后，万物苍白的只剩下
灾难的虚影，视野变得毫无意义
渴望的目光，从西山的陡峭处滑落
而另一种深黑，反复重叠，变得浓稠
预感到最后的一层防线，正在被摧毁
越来越远了，相继离开的草木和鸟鸣
把承担寒冷的责任，推卸于我
它们一致认为，我能支撑半壁天空
退却
可有可无，飘忽不定
来自无中生有，隔世之旷的风
是不是可以动摇或改变，一棵树
立足深处，最初的愿望和誓言
诚如此刻，它循着的各种途径
制造的小寒、大寒，效仿生命的苍白
非同类的组成，却呼啸根茎碎裂的声响
气势执意决绝，锐不可挡
似乎在觅得一种快感，用旋转的刀锋
先夺其心志，再夺其毅力
使之万物荒芜沦陷，一退再退
直到大雪冰封山河，被无形摧毁
悬而未决
一片叶子的突兀，被推到
风口浪尖，深处的江湖
摆出带血的风刀，任凭你选择
生命的起落，美和沧桑
都将有一个最终飘零的结果
它能去哪儿，奔赴的故乡在哪里
风无定性，乱石横空
曲终人散后的化蝶，永不能确信的
眷顾。绝处逢生
似乎是风的迂回，才遗留下的一种
怪诞的幻像
走失的人，充满惊惧的目光
心有魔杖，始终保持一种疑虑
表达和渲泄，一再地使它
在秋风中起起落落，似乎还想
在困惑彷徨中坚守，和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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