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能
文/张士栋
当我再回到这个家，
大门上是一把锁头，
推开门是满院的蓬草，
走进屋是没有烟火的凄凉，
放下行李、喊不到了我的亲娘！
我会趴到炕上失声痛哭，
但母亲再也不会听到，
给我擦去眼泪抚平我心底的痛伤。
当我走出这个房间，
没有了拿不尽的行李特产，
和母亲的叮咛期望，
生怕她的孩子不再回到她的身旁。
当我来到胡同尽头回头望去，
再也看不到母亲倚门凝望，
我多想把车子停下，
再扑回到母亲的身旁……
当我来到熟悉的田野，
那里出产过养育我的口粮，
曾给母亲送饭到地头，
曾随母亲田间劳作挥汗忙，
苦难生活压弯了你的腰，
岁月无情染发白如霜，
天苍苍，地茫茫，
那荡荡的田野里没有了我的亲娘！
当我来到异乡，
我会想起我的亲娘，
多少次习惯地拨通电话，
那边没有了熟悉的话语和笑声朗朗。
再不能听你唠叨说关心，
再不能问你衣食与冷凉，
再不能与你相约回家日，
没有了挂念心凄凉。
每逢佳节祭日到，
我会想起我的亲娘，
再不能精心给你买礼物，
再不能归心似箭开车忙，
再不能兄弟姐妹围娘座，
酒香话多夜不长。
感恩孝心终难表，
可知你儿憋得慌！
我突然明白我已回不到儿时，
再不能牵你的手走向学校，
再不能躺在暖和的被窝里，
看你油灯下纺线缝衣漫夜长，
再不能吃上母亲做的饭菜，
再不能穿你做的粗布衣裳，
再不能睡到热炕陪你说话到天亮，
委屈苦恼向谁讲……
娘啊娘！
我不能再给你端茶汤，
再不能扶你晒太阳，
如果有来生，
能否再把我生养，
我再不会四处漂泊让你担心挂望。
二十五孝，
疼你一场……
注解：
①范步瀛又名范煜坦，母亲的爷爷，夏津十大名人之一。
②母亲的父亲范忠汉，曾执教20余年；后受身为军长的学生之托，掌管济南军火库。
③生子六个，义子二个，有一女18而亡。
③赡养了姥爷姥姥（姥爷无子）、奶奶、三奶奶(过计)、父亲至送终。
④姥爷85岁、姥姥81岁、奶奶84岁、三奶奶83岁、父亲83岁
⑤母亲86岁查出肺癌后，生存了15个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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