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秋风到处,不会顾忌践踏草坪
一一致诗坛荆棘草们的一堂公开课
文/萧水金
我们是要写小学生都看得懂的诗文,但不是要写小学生都写得出的诗文。更不可以此混淆视听、扰乱审辨,以图魚目混珠、浪得虚名,还恬不知耻,四处叫嚣。
对于词不达意的表达,我只能说它连语文水平级的门槛都未踏进,更谈不上诗。诗是高出语文水平级的、以至最高文学级的表达艺术。
如果要借一棵道旁树来表达自由、专政、生存、权力、抗衡、妥协这样的政治性大主题,我不妨在此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不揣浅陋,范书如下,算我免费为之授上一课。
《一棵道旁树》/萧水金
看,这么多旁逸斜出。"太不修边幅了"
去整理整理它的衣冠;
看,叶子这么茂盛。"遮天蔽日了"
要剪除它的党羽;
看,枝条这么繁复。"想法太多了"
得拿掉它的头颅;
园艺工,手拿电锯,一脸冷漠
做完这一切,仍不满意
锋利的锯齿伸向最后一根枝干
瞧你这高挺顽固样。"还敢冲我云天?"
师出光鲜亮丽之名
打断这举起意见的手臂,一枝不留
看你还能窝藏什么鸟语和阴谋。
我在其旁,手无寸铁
呆若木鸡,扎了佛根
正向写:
《一棵道旁树》/萧水金
有路的时候
左右旁立。恭迎
无路的时候
倒身为桥。请过
原世界诗歌网“十二背后”杯中国诗歌擂台赛10月29日冠军作品:
《一棵道旁树》/荆棘草
除去了树冠
除去了散漫的小枝
除去了旁逸斜出
手拿电锯的园艺工
一脸的冷漠
感觉还是不够满意
锋利的锯齿
又伸向了一根枝干
这根挺拔的枝干
像高高举起的一只手臂
荆棘草所写《一棵道旁树》,之所以我说"实在不敢恭维,我只能说非常扯蛋",并引来荆棘草用尽"闹笑话"、"装逼"、"下作"、"懂个球"以至"奶奶的"等等骂词,是因为,其所书写完全是过于简单、死板的写实,平铺直叙无异于记流水账,不过任何脑子的。比小学生记叙作文好不到哪里去。根本达不到他所说要表达主题的丝毫效果。从诗与文学角度来讲,没有任何可圈可点之笔;就说语言,也没有任何可取之处。标榜诗到语言作幌子,实图诗到口水作沽钓。
作为影响性越来越大的世界诗歌网的擂台赛日冠军作品推上台前,格外显得扎眼。难道中国真的没有好诗、好诗人、好文笔了吗?文脉要中断了吗?这自然导致诗人、诗神人神共愤。
即使庙堂不见高手,还要知道我泱泱中华、高手在民间的江湖道理,否则,算是白混江湖了。如果这类水准的作品大行其道、甚嚣尘上、充斥舞台,甚至以冠军之名抢夺眼球,我们如何传承中华文化的优良和精美,更不用说传承其博大精深。完全有损古国、大国的文化颜面。简直是要稀薄中华诗词的历史积淀、拉低民族文化的发展态势,倒退走向洪蒙未开的粗糙原始。在这种水平面前,我根本不需要"装大师",而的确是百万级以上的大师也绰绰有余。
真正的好诗是出自高难度写作的,绝非唾手可得品。有些看似不经意、似轻易而来的佳作,实际也基于其台下十年功和难得契机的。
深入浅出,当然是为文至理,但更多人就在这里便开始断章取义的伎俩,只认"浅出"一截,旁置"深入"大部不理。是浅显易懂了,但是无根浮萍之浅之懂,不是根深大树之显之易。
真理不会在这多过树、多过山的满塘浮萍之末中打止。即如科技发展,也是为了迎合人民追求幸福、舒适的要求,但绝不是要迎合或增加人类的惰性。
套用一句话,不要把时代的进步作为人性退步的借口,同理,不要把读者文化、审美的提高作为作者写作退步的借口;不要借"读者不傻"的说词而让自己更好装疯卖傻,卸下深入的责任与包袱。
不要把"让大众喜闻乐见"作为诗写随意随便、胡诌胡扯、迎合低级趣味、文艺创作与审美每况愈下的上马借口。口语、口水,小学水平的人和大众也喜闻乐见,但一笑了之,便纸一抹,随手弃了。诗歌、哲理,小学水平的人和大众也喜闻乐见,而终生铭记,金条金句,随人赠之。熟是熟非,谁优谁劣,高下自明。
尽管真理一般只关顾少数人,并为之掌握,但一旦公布出来,必然大行其道,人人喜从。并不是所有的深刻都是晦涩难懂的。
晦涩难懂的深入,正如一个试探期的研发品,还没有结合到大众的成本和接受度,还是叶子之中的叶子,或是新叶,徒增郁郁。
成熟的深入,是让自己深入的思想、思考、情感、情志、追求,找到了与大众喜闻乐见的契机、出口、出路,像那些因精准又别致而生动的比喻和措词,已是叶子之上的鲜花,或是含苞,已见亮色。不枉一树繁叶如一路沉思,终于一树繁花如豁然开朗,至于绽放。
可以有"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的少年得志,更庆幸:犹待莲花怒绽放,才来观音坐上头的大器晚成。
诗也一样。不管诗坛如何乱象纷呈,理论莫衷一是,但只要是入了门的人,最起码,心中还是有一杆秤的,像八九不离十的轴心;像股票线的上下跳跃,不离基本面和价值核。入了门的人,再却被搞得像入错了门,表示还没有真正门清。
你写诗读诗,正如你说去登山,心中总已有山的方向,至少已有山的样子,而不至于因为道路艰难、岐路迷途,进而随便指鹿为马,指一块石头、一洼水为山,并炫耀自己完成登山了,强人所难地霸言或哄骗说:"这就是山。谁不同意谁浑蛋"。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此时逢若或有同好喝彩,更是得意忘形,真理、真知、志趣,不意之中堕入这吆三喝四之中了。似乎春风得意、自诩诗人或大师之时,终于完成一场井底之蛙的寒春早合唱、开春大闹剧。
谣言止于智者,风流止于根脚。不见大树、高山、磐石、砥柱,风仍在吼,风仍在蹿。真理绝不会在那些嘈杂之中停留。正如我写的《无药可救》:"如果连轻如风云的志都不存其高远,那么重如疾病的人只会愈加之低贱"。
正是美的感召、思想的力量、情感的共鸣、语言的别致,这些诗的质地和美感,才使得诗而成为诗。而不是随意随便,甚至胡诌瞎扯的小段子、小故事、小哲思、心灵鸡汤、脑筋急转弯、烂俗的大众化普世文本与道德、仅仅分行排列,便使得非诗亦诗。
诗是要通过诗歌的棱角、思想性、真情实感、诗语特点……等等,而引人入胜、引人思考,从而雅俗共赏的。不是要以对上述那些杂耍的跟风或没有扬弃精神的搬来主义(非拿来主义)而哗众取宠的。
至于以下里巴人的土土去取笑阳春白雪的亮丽,更是要不得的畸形心理作祟。土土必然厚重吗?亮丽必然轻飘吗?只是因为土土飞不起来,偏要说尘埃高于翅膀,不亦悲乎;亮丽的阳光却从来不曾嫌弃土土的脏臭,而只管一味照耀,不亦乐乎。
如果把任何平台,报刊的、网络的、融媒体的,都作为一己道场而已,一切都只当是道具,能演法场,让魔有魔力、道有道得,便皆大欢喜,也太有失独立、客观的诗歌精神和发展、宏扬的诗艺公道了。有道是道场无道,莫如下水道。
有些大作,实在只能靠边站,若非要捧上台做主角,无异于自砸场子。强要脸面,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以及德不配位,必有灾殃都是一个道理。不管是出于安抚叛逆、对冲叫嚣、分配权益、减除怨愤,还是出于培育新力量、发展新方向、鼓励后起之秀等等,质量与文本都跟才华与品德一样,应为先置条件。不可以滥施糖果给只知道哭闹的孩子、耍泼的怨妇,以恐养恶习、坏家风、败诗坛。
诗不可以如此俯身将就,但当你提出批评时,你会发现,当你以为它是作者,它实是文痞;当你以为它是文痞,它实是泼妇;当你以为它是泼妇,它实是阴鬼,心怀鬼胎,不能自堕。
当你说它太粗陋,它说浅显易懂、妇儒皆知才好;当你精美而不失浅显易懂,它说你太直白、太阳春白雪,是装逼;当你含蓄,加精美,加浅显易懂,它说你太繁复,不合大道若简;再下来,它就是要骂你下作,奈之何?这一切,只是因为你当初没有捧那粗陋为金花八宝凤冠、五彩云霞帔儿,拍尽马屁,溜顺须儿。所以,要懂得厘清审美、坚持审美,也是需要很有骨气的。
这时,我只能说非常扯蛋,以至群扯蛋,可伪道士们嘴上说着反对"扯蛋"。这叫我如何扯蛋又扯淡?诗到这草根时代、这痞子诗坛,说伟大,太奢侈,以至近乎异类。文而不痞,已经难能可贵。
自己先打起十二分精神,从而可望唤起读者一分精神,这应是除了有趣之外的第二条文学基本。而精神起来,不是阴冷范儿做得到的。立身、立言、立德,都在立,不在倒。自勉。共勉。
如果我写的很多诗论与时有对文本的直接批评,让部分作者、大家感到伤害,以至愤怒、怨恨,我觉得很遗憾。但我仍然保留这些诗论和批评,因为它不是人云亦云的东西,可能在其他地方看不到。不容易。
看到这里的人,我再献上一首小诗吧:
《草木茂盛辞》/萧水金
别看山上草木茂盛
没有一座高山是往草木里凑的
山有自己的龙脉要传、要走
出借肥沃给五谷繁荣
甚至给妖魔鬼怪兴风作浪
但山不出借山的灵魂和主心骨
2020.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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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别默默的看了,快登录帮我点评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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