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孛儿只斤哈拉夫
返校的前一天夜里
额吉拿出岑差不齐的人民币
那似乎凑够了现使用的所有面额
不懂事的我一张张的数了好久
母亲却一直笑着笑
数完才发现多了很多
那段数钱的声音
也许是我听到的最烦的噪音
那个数钱的噪音
那个“三九”严寒的冬日
除了帮父母收玉米的人以外
还有那似乎不太认识
又仿佛每年年末能够见到的人们
等到收好庄稼后
额吉掏出刚刚才得到的钱
用那冻僵的手指
数给那些既熟悉又陌生的人们
那一阵阵阿拉伯数字声
永远印在了少年的记忆里
那个数钱的重音
有时候问候的电话
不及每月月末催钱的那么准时
不到12小时
额吉在那信用社窗口
数着给远方求学的孩子的生活费
那一个个靓丽的数钱声
似乎胜过一切的声音
那个数钱的清音
接过额吉打好钱的电话后
不懂事的我们
就连手机都提前挂断的我们
百米冲刺的速度
驶向最近的任何银行
快速的数着打的数目对与否
可每次都多出很多
曾经的那一张张数钱声
那个数钱的浊音
每当带着孩子们购物时
额吉总说自己穿的有很多
却给儿女购买时
挑着最好的、最漂亮的、最……
那时给工作人员的数钱声
在她心中胜过千言万语
长大后渐渐发现
母亲的衣服的数量
不会超过单数
那个数钱的乐音
额吉的数钱声
声声在孩子心中
成为一次次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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