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铁

马蹄铁
文/大吕

随着风箱的鼓与呼，炉火也一明一暗
炉子里的铁块越来越红，我们都紧盯着
锤子的节奏越来越快，像我们的期待

那些四溅的火星并不比一颗流星
划过夜空持续的时间更长。叮当停止
然后是庙里的神灵登场，即使最慈祥者

在幽暗的灯火中也有些狰狞，——夜晚
是铁匠铺寂静的时刻。马鬃也抖动
那是白天钉马蹄铁之前。之后这块铁

就与脚掌紧密粘连。曾经在水中
滋滋作响的生铁，一般情况下
悄无声息，只有踏上硬石才会溅出火星

那时，一个时代已经远去，当然
远去的还有失传的一门老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