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

清明时节
汀清从前

烟雨是许多故事的面纱
我看见你们在回望
祖父母、外祖父母、父亲、舅父母、姨父母
还有我的兄弟、我的朋友、我的同学……
土地导演的如海市蜃楼般的悲剧、喜剧和正剧
从我记忆深处飞映在这烟雨的面纱上

回望，如这从城市边缘走向
各自归宿的山路，春草又生，杏花又开
你们的眼神像这个时节的山泉
适合酿造时光之酒，土地之酒
以便我在月光下与你们一一对酌

雨滴在松针上凝聚，下坠
像若干年前我们分别的泪
泪光中那陈年的果实上
镌刻着我们的编年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