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其格
拨弄琴弦
蓝天,大青山,水草,围栏
风,牛,帐篷
在城市的星空下一—呈现
只一位姑娘,骑着马头琴的马
站在草原中央
一边赶着天上的羊群
一边对我说:
“我叫其其格,不是小芳”
小芳是个贼
小芳是生产队长的女儿
也是个贼
每回吃大锅饭碗时
她总偷偷跑过来
又偷偷地
把二个萝卜干放进我的碗里
我也偷偷地朝她一笑
好像告诉她
我俩是一伙的
贼
又看见小芳
在村口
又看见到小芳
她正练习珠光宝气的猫步
与上次不同
她在台上
硕大的屁股和乳房恰似篮球一样
被一群运动员拍打投掷
让台下的男人们好像树梢上的麻雀
悸动,欢呼,高亢,跳跃
我还是假装没看见
招呼也没打
拖着行李箱向村里走去
小芳死了
听人说
小芳死了
死于村头小河边的那个晚上
蓬头垢面
衣服上满是泥浆和破洞
再不似以前
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有老人说
地微星从河里冒出来
吸了她的魂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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