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松散的结构通过奇想形成逻辑整体
——简评皮旦的诗《钟声从不停止 》
卢圣虎
据说皮旦是垃圾派的代表诗人之一,其诗风具有强烈的叛逆色彩,语言接近于“废话”,有“无用即大用”之特征。以我的读诗趣味,这类诗不在我的视线之内。但这首诗让我停留了许久,语感和意义并不“垃圾”。
“钟声从不停止”,诗人感知的世界富于哲理和诗意,以此为题,让人产生继续阅读下去的欲望。“突然我就成了秋天的一部分”,开头不凡,置身现场,让情绪直接进入“秋天”。然后闻到“桂花的香气”,很快又转换至“钟声”。短短几行,呈现出诗人所见所闻的奇妙意境,其实都充满暗喻,直指消逝或死亡。通过几个似乎并无关联的词语,配以奇诡的想象,共同巧妙地解构了“钟声从不停止”这一深邃主题。
这首诗具有游戏词语的成分,但并不影响它成为一首好诗。其卓异的功力在于,将看似松散的结构通过奇想形成逻辑整体,将看似零碎的意象铺陈于“秋天”这一画面,使此诗产生意想不到的含蓄美和哲思美。以结尾三行最为典型:万物皆有香气/钟声从不停止/钟声主要是由香气构成的。
附:
钟声从不停止
皮旦
突然我就成了秋天的一部分
实际上也不突然
如果把桂花的香气当作钟声
万物皆有香气
钟声从不停止
钟声主要是由香气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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