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糖
文/赵仁宪
翻洗女儿外套,兜里有两颗吃剩的糖
一颗德芙,一颗阿尔卑斯
记忆,倏然从方糖里拉出丝来,长长的,晶亮亮的甜
儿时我之于糖,就是只贪婪猥琐的老鼠,窸窸窣窣的
一点点抠食过父母拿来送人的封糖
每回都自以为天衣无缝地复了原
还舔过用完的红糖罐,啃过才抽穗的甜芯高梁秆
连吃剩的冰糕棍也吮得嗞嗞儿有声,满口的锯末子味
最过瘾的,仍是父母偶尔“打赏”的方糖
焦甜味,硬硬的,在口里慢慢地化
全身汗毛都会丝丝的甜
记忆的方糖,味简,有甜也就够了
不像阿尔卑斯寓满了幸福,德芙演泽着凄美的爱情
但亲爱的孩子,一直以来,我真心想给你的
还是那颗曾经的方糖
无论风和日丽,抑或风雨交加
你也能慢慢品出
普普通通的,人生百味
码头
文/赵仁宪
我自水来,却注定陆生
人海泅渡。不迷失,不绝望
是为有岸,有码头。那年
用水孵化我的人,过早升至星空
我家的码头塌了一半
父亲拿隐忍的盐铁,一点一点修补
铆固。为了,偶尔靠岸的我
多年后,我也在建造一个码头
一双无邪的儿女,荡着小船
在那里来来去去
都知道何时回来,稳稳停靠
一天,起风了。我莫名地咬咬牙
将他们推进了码头的汽笛声里
系好了,那只不安的小船
我还把父亲的码头,连接过来
这样就更加稳固了。这样
我在,或不在时
都会有人看见,远处
是否有船只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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