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的禅意
——艾茜诗歌《如是我闻》赏析

只蝶痴梦

诗人艾茜的这首诗《如是我闻》的诗题，用到了佛经的开卷语。“如是我闻”中的“如是”指的是佛经经文内容如此，“我闻”则是阿难自称他听闻了佛的教诲。整体而言，这句话表示“佛经中的内容，是我阿难亲耳从佛陀那里听来的”。——引。在这里，诗人以阿难的身份来听月亮的话，并予以了转达。同时，如此用笔也为这首诗增加了深深的禅意。
第一节的开篇，诗人就化身月亮。她写月亮的高悬与变幻。那时而清廋时而丰盈的月圆月缺被诗人以第一人称，以阿难的口吻予以形象质感的转达。随之，诗人便展示月亮在时空中的一种存在感。那洒落与隐没的变幻，是万古明月于自然宇宙中的孤独。这种孤独即是万古明月的孤独，却也是人类在地球上的一种孤独。于是，就有了月亮凝视人间草木，犹如凝视深渊的那种壁立意象俯视深谷的大宁静，像佛主俯视众生。而这里的人间草木，像极了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草木般的芸芸众生。同时，寂静凝望深渊的意象，在空与空的凝视中达到了一种禅境。一种无涯的苍茫。像极了草木一样的众生生生世世在岁月长河里的苍茫。
“悬挂在天际，我时而清瘦，时而丰盈
或许我，只存于洒落与隐没的时刻。
我凝视草木，犹如寂静凝望深渊。”
第二节，诗人仍然以阿难的口吻如是我闻地转达着，月亮在守望黎明，却又惧怕着黎明的破。这一月亮的内心纠结。守望黎明，却又惧怕黎明的破晓。黎明的到来是人间摆脱黑暗迎来光明的节点时刻。这一刻，月亮便会消失在白昼之中。这便是月亮内心的纠结所在。最后的诗语“草木视我如知音。我如草木，在夜风中穿行。”是月亮补白一样的陈述。芸芸众生对万古明月的情感，应该是不言而喻的。知音一词异常恰切。而我如草木，在夜风中穿行，似乎令读者触到了月亮的质地。月光与夜风的动感交织，情景交融般地，令千古的月亮在人间有了恒定的存在感。
“我守望黎明，却又惧怕着黎明的破。
草木视我如知音。我如草木，在夜风中穿行。”
整首诗，诗人艾茜以佛经用语托阿难之口，寄予了月亮人性的生动与佛性的禅意。

附：

如是我闻 
艾茜

悬挂在天际，我时而清瘦，时而丰盈
或许我，只存于洒落与隐没的时刻。
我凝视草木，犹如寂静凝望深渊。

我守望黎明，却又惧怕着黎明的破。
草木视我如知音。我如草木，在夜风中穿行。
2024.8.29

月亮的禅意
——艾茜诗歌《如是我闻》赏析

只蝶痴梦

诗人艾茜的这首诗《如是我闻》的诗题，用到了佛经的开卷语。“如是我闻”中的“如是”指的是佛经经文内容如此，“我闻”则是阿难自称他听闻了佛的教诲。整体而言，这句话表示“佛经中的内容，是我阿难亲耳从佛陀那里听来的”。——引。在这里，诗人以阿难的身份来听月亮的话，并予以了转达。同时，如此用笔也为这首诗增加了深深的禅意。
第一节的开篇，诗人就化身月亮。她写月亮的高悬与变幻。那时而清廋时而丰盈的月圆月缺被诗人以第一人称，以阿难的口吻予以形象质感的转达。随之，诗人便展示月亮在时空中的一种存在感。那洒落与隐没的变幻，是万古明月于自然宇宙中的孤独。这种孤独即是万古明月的孤独，却也是人类在地球上的一种孤独。于是，就有了月亮凝视人间草木，犹如凝视深渊的那种壁立意象俯视深谷的大宁静，像佛主俯视众生。而这里的人间草木，像极了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草木般的芸芸众生。同时，寂静凝望深渊的意象，在空与空的凝视中达到了一种禅境。一种无涯的苍茫。像极了草木一样的众生生生世世在岁月长河里的苍茫。
“悬挂在天际，我时而清瘦，时而丰盈
或许我，只存于洒落与隐没的时刻。
我凝视草木，犹如寂静凝望深渊。”
第二节，诗人仍然以阿难的口吻如是我闻地转达着，月亮在守望黎明，却又惧怕着黎明的破。这一月亮的内心纠结。守望黎明，却又惧怕黎明的破晓。黎明的到来是人间摆脱黑暗迎来光明的节点时刻。这一刻，月亮便会消失在白昼之中。这便是月亮内心的纠结所在。最后的诗语“草木视我如知音。我如草木，在夜风中穿行。”是月亮补白一样的陈述。芸芸众生对万古明月的情感，应该是不言而喻的。知音一词异常恰切。而我如草木，在夜风中穿行，似乎令读者触到了月亮的质地。月光与夜风的动感交织，情景交融般地，令千古的月亮在人间有了恒定的存在感。
“我守望黎明，却又惧怕着黎明的破。
草木视我如知音。我如草木，在夜风中穿行。”
整首诗，诗人艾茜以佛经用语托阿难之口，寄予了月亮人性的生动与佛性的禅意。

附：

如是我闻 
艾茜

悬挂在天际，我时而清瘦，时而丰盈
或许我，只存于洒落与隐没的时刻。
我凝视草木，犹如寂静凝望深渊。

我守望黎明，却又惧怕着黎明的破。
草木视我如知音。我如草木，在夜风中穿行。
2024.8.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