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形成的悬崖
——刘年诗歌《牦牛和白云》赏析
只蝶痴梦
诗人刘年的诗写风格一向都是随性的。他自然的诗语里蕴含着人间的万千世象。蕴含着他内心的善良与悲悯。
第一节,诗人开篇口语式的直白叙述,令白云的白与牦牛的黑在色彩的差异中有了同一类动物共性的意象分野。这种划分是诗人基于对白云与牦牛的温柔与善良同一特征的比照而作出的。继而,诗人更直接 、具体、形象地呈现出牦牛与白云的共性特征,令白云与牦牛的意象更加鲜明化。“在石头上睡觉,有什么经过我,睁开眼/一群漆黑的牦牛,温顺温柔/像极了路过山冈的白云”。转而,诗人开始以另一种与温柔善良对立的意象动物藏獒的凶恶来营造诗歌意象悬崖的陡峭。白云与乌云在这里产生的意象反差所形成的陡峭之美是在读者心头一种潜移默化的悄然升腾。这是一种异常美妙的感觉。同时也凸显出诗人内心的爱憎分明。“”系在帐篷外的藏獒,才像乌云”。最后,诗人在白云,牦牛,藏獒的分类比照中,把自己划在了白云与牦牛的同类之中。也就是把自己划在了善良的同类中。同时,为了更加接近白云与牦牛的本质,诗人又极其刻意地减少自己作为人类自我本身的欲望,把捡到的绿松石扔回溪水里。这一看似刻意的举动,却也是诗人的天性使然。“有时,把自己也看成和牦牛和白云一样的动物/我会把捡到的绿松石,扔回溪水里”。
整首诗,诗人都在信手拈来口语化的诗意呈现中,在事物意象的比照中一步一步形成了善良与凶恶意象截然相反的意象落差。从而,一种陡峭之美,便产生了。
附:
牦牛和白云
刘年
白云那么白,牦牛那么黑,我依然把白云
看成和牦牛是同一类的动物
在石头上睡觉,有什么经过我,睁开眼
一群漆黑的牦牛,温顺温柔
像极了路过山冈的白云
系在帐篷外的藏獒,才像乌云
有时,把自己也看成和牦牛和白云一样的动物
我会把捡到的绿松石,扔回溪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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