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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与虚无的哲思

——张二棍诗歌《消失》赏析

只蝶痴梦

诗人张二棍的这首诗《消失》是颇具意味的。这是诗人在现实与虚无中寻找自我,而最终又失去自我的一个伪命题式的结论。

诗人开篇在以一种写实来呈现一种存在。他在以一种执着来唤醒读者的眼睛。他推着一车柴去烧一杯水以及捏着一根羽毛去寻一只鸟的过程,即是他呈现自我存在的过程。他的执拗与倔强即是他在人间刷出的自我的存在感。他指着自己鼻子骂自己认知错误的行为以及他自我反思后需要作出的弹尽去死还是粮绝去死的无意义的空忙结论,最终被一个更深层次的被诗人另一个逻辑问题而比拟到不值一提的所谓推翻。那就是,在高压淫威态势下的黑白颠倒中,所出现的命名错觉。真实的鹿既然是马了,那么,鹿是否还存在?如果存在,鹿又去了哪里?马既然成为了鹿,那么,马是否还存在?如果存在,马又去了哪里?无疑,这里形成了一个悖论。继而,提出此问题的第三方的消失与回答问题的第四方的诗人说起从前的消失,渐渐显露出现实与虚无之间的某种微妙关联。在上述相对于的消失中,真实与虚无交织出的即有哲学层面的思辨又有现实中的一种无奈的虚无感。

整首诗,诗人在现实与虚无中,寻到的是一条关于解读人生的秘境。此刻,我依稀看到一位超然于生活之外的诗人,把纷繁沉重的生活轻轻举起,然后轻轻放下的洒脱。

附:

消失

张二棍



从前,我愿意推着一车柴

去烧一杯水,谁劝也不听

从前,我愿意捏着一根羽毛

去寻一只鸟。谁劝也不听

现在,我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

下午的时候,我指着自己的鼻子

“从前,你总是把狗样当成人模”

到了黄昏,我又反思了一遍

是应该弹尽去死,还是粮绝去死

现在,我愿意推翻这一切

刚刚,某人问得真好

“在指鹿为马中,马和鹿,哪个消失了”

我还没有回答,他就消失了

或者,他还没等来回答,我就消失了

也或者,我说起从前,后来我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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