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心为圣
——简评简·赫斯菲尔德的诗歌《一整天艰难的等待》

心舟


简·赫斯菲尔德的诗歌创作融入了禅宗修心为圣的核心思想。内在修为，讲究觉知、冥想、顿悟等多重实践形式。诗人在这首短诗中，成功记录了一次个人修心的美学历程。

首节，立足禅修过程中个人的经验，一整天都在艰难等待顿悟的喜悦成果降临，集中注意力冥想，更像一种权衡舍得的艰难选择。第二节，整节使用《安娜·卡列尼娜》男主人公列文阅读桥段的隐喻（实际上归属明喻）修辞手法，来佐证内修的精彩而又艰难的过程。列文作为一个有个人主义倾向的主观修为探索者，他的人生轨迹，极度契合诗人内修求圣的修行者形象定义。所以本节诗人不吝笔墨，繁言惜用。至于列文失败的“外王”失败深层次原因，诗人给出了耳目一新的答案：列文“内圣”过程未完成、而急于求成“外王”的辉煌。读完此节，我们不能不佩服诗人独到的思考。第三节，收回明喻之帜，重归本首中心主题思考：内修的固有本意，非强迫的行为，以诉讼的“判决”和“缓刑”两词强烈扭矩“心的行为”。最后一节，以感性的求物之妙，隐喻诗人关于排除自我、人与自然和谐相安的修心境界。这节，在缓释上述三节的偏理性分析上，颇具匠心。

本首诗歌的成功因素，除了诗人隐喻的巧用、妙用，与诗人密布运用敏感复杂的现代心智词汇通摄诗魂，不无关系。



附：

一整天艰难的等待

作者：简·赫斯菲尔德（美国）
翻译：王家新

一整天艰难的等待。
“持续”在耳朵里重复它自己，
就像一个动词，或选择。

就像《安娜·卡列尼娜》中的列文在他的
漫长春天里阅读和受苦，
因为他不理解他所读到的和忍受的。

播种和修剪他外面的东西。

心的行为
既不是判决，也不是缓刑。

盐、枯草和蓟在寒冷的花岗岩上。
一只鸟回应另一只，因为它不能不唱。

提读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