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是风月的暮色
——读李之平的作品《雨滴》
清风明月,这是“风月”最原始的含义,用来形容自然美景,如清风和明月,给人以美好和轻松的感觉。李之平的这首诗就是营造了这样的一种氛围。
李白在《夜泊牛渚怀古》中,通过描绘牛渚夜晚的“风月”景象,不仅展现了自然景色的美,还表达了对逝去岁月和美好过往的怀念之情。这种情感通过“风月”这一意象,被赋予了深远的意境和情感色彩,使得读者能够感受到诗人对过去美好时光的留恋和对未来可能到来的孤独的预感。李之平的这首诗也有这样一种浪漫情怀,她的诗歌归属于后浪漫主义的范畴。
2010年聂广友、李之平等人创立了风月大地诗歌论坛,我们是地道的中国孩子/生长在靠水又靠山的地方,我们和似曾相识的行人点点头/我们对善良与平俗无动于衷/因为我们心儿高尚(聂广友《火车开过的时候》)。李之平以为这是一首很经典的作品,她评论道:在青春期,在那个简单而贫乏的年代,对于”我”茫然而曼妙的理想和未来,在偏僻的乡下面对铁路带来的无限与辽远”我”的思绪是多么复杂。呼应这首作品,《雨滴》一诗写道:漫山的野秋菊奔跑的姿态/像干燥多情的少年/那时我走在姥姥家的小山岗。她和聂广友处在相同的年代,有着相似的生活经历,诗的开篇就有:它是流亡者的序曲欧洲来的风灌入皱褶/雨滴是风月的暮色 。风月一词成为了整篇作品的引领。
在诗歌丛林中,我们也需要一只安神的曲子,为我们定心,静神,与自己相对,与天地交流,说出自己至为真切而不予着相的语言《诗歌的繁盛与空明》,这个时候,吉他曲是不可或缺的,这时的语言是与世界交融时的呼吸,是对自己的应证,是发自久远时代的声音。他代表了你的本原,在此重叠了《诗歌的繁盛与空明》。
《雨滴》是浪漫主义钢琴前奏曲的创始人肖邦所创作的二十四首前奏曲之一,这二十四首前奏曲对整个浪漫主义音乐中产生重要的影响。一首流行甚广的前奏曲,它始终反复着一个单音,并伴随着单调的节奏,的确有雨水滴答之感。李之平聆听友人弹奏的可能是肖邦的原作,抑或是改编后的曲子,肖邦的钢琴前奏曲,没有特别难度大的技巧,但却效果良好,形象生动,引人入胜,演奏时自然、流畅、舒展。
李之平的这首诗同样清新明丽,时间线隐约可见。学者周瓒在评介李之平的作品时说:诗人的劳作有一种身体性,就像果实与树的关系,果实落下,树感到一种轻松,这种感觉便是李之平诗中体现的“所有的作为,此刻变得很轻”。我只能一遍遍回味/电视里植物疯狂生长的慢镜头。雨滴的这首曲子,成了不错的背景音乐。
注:李之平,生于山西,新疆长大。文学创作主事诗歌,散文,兼及评论和翻译。获得2015年度第一朗读者年度最佳诗人,2019年度突围诗歌奖。
附:
雨滴
——听友人吉他曲作
李之平
它是流亡者的序曲
欧洲来的风灌入皱褶
雨滴是风月的暮色
常年流落的人背向我
坐在长椅上
背影拉长时间裂痕
漫山的野秋菊奔跑的姿态
像干燥多情的少年
那时我走在姥姥家的小山岗
高唱程琳的《故乡》
十六岁,群山环抱
编织超长梦境
燕子归来,斑鸠飞去
定格的好日子本可成为永恒
今晚,朋友说人类本可以
智力更高,更善良
我只能一遍遍回味
电视里植物疯狂生长的慢镜头
它们如此独立,如此骄傲,
不惧怕背后的暗伤与指点
勇敢向高处,趴栏入杆
燃烧吧。花蕊的心
归于平静
永生的花瓣战胜寂灭
正成为岁月本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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