脐带
眼睛是。母亲还在给山河、春光与果园
鼻子是。母亲还在给林中的氧,郊野的香
耳朵是。母亲还在给强弱、高低的美
以及间隙里揪心的空寂
铁在尖锐,湖在幽凉,树在纵裂
一对猫的呲牙与跳闪,藏着绒绒的暧昧
母亲,都耐心地涂抹在我身心上
初夏天,脐带里传来,过境岭南的锋面雨
白昼如夜,雷电似炸。慌乱的母亲
被门窗紧闭的公寓包裹,像个婴孩
而彼时的西南,气候宜人。一个佝偻的老母
很小很慢地走,她瘦高花白的儿子背着包
小心地跟。一前一后,像半空中
一束束越过行道树的夕照,一样轻暖
不眠形同酣睡
凌晨两点,如果醒来,就坚定地醒来
窗外的枯枝斑驳了月夜。开阔与熙攘用尽
我们的春天奔跑到末路,穷途而哭
伴着林木苍翠,篝火旁的留座,让人嘘唏
无人休憩的半坡,夜虫织鸣的荒滩
长出无数坚石与等候的凌乱
如你所料,搏击与向往依旧孱弱而慈悲
谨守这夜月是静默的华灯,如同驻足
是曾经的辽阔。还用彼此的奔波取暖
也用过往的不见相拥。为你的凌晨
刚好两点,不眠形同酣睡,让人流连——
如同你带不来,我继续等候的执念
也去不掉,和你的一切错过,我都享受
雨落远方
家已故乡。雨落,把远方的城与幽暗拧亮
一把移动的孤单和黄,过树下
撑起一处处,墨绿的下坠的影团
云朵之下楼群之下的街巷,醒来
平行飞过的灰雀,如同追忆,醒来
金色蝶翼箍紧的手指,制造了失眠和憔悴
也打开了熙攘。热乎乎的面馆,晃动着几张
被雨水浇亮的脸。酷似您挥汗的劳作
雨落故乡,我是深陷的幽暗,也是
走出楼群的灯盏。而您,是无所不在的风
无所不在的,杜鹃与三角梅花的轻颤
把我像这些街巷,这座城市一样,撑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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