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井
月和井一直都是敞亮的关系,
现在,它得拨开杂草,小心翼翼,
在一片幽暗中,找出那片光亮。
月光沿着井壁往下爬,惊醒了壁上凤凰草。
井水对我夹生的乡音皱了皱眉。
它喉咙里发出咕哝,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中,
我读出一种,埋于深黑的怨。
杂草和月光是无辜的。
为找一把称手的工具,我转回屋内,
先在门上敲三下,笃笃笃,以求神灵的宽恕。
光阴在墙壁生了毛,农具成另一种脱水的凤凰草。
如果把一座空虚的房子竖起来,就是另一口
失去光泽的井。
母亲说过,这井口就是囍字的一个口,
如今,这口还在,还能说一口绵柔的家乡话。
至于其他口,我还在寻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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