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一句妈妈   

石顺华

快要到月底了
越靠近妈妈的身体
就会闻到一股浓浓的怪味
我看看早餐窗外的太阳
把三月的春天照的热热的
我提议给老妈洗个澡
老妈满脸的皱纹
左眼皮上贴着一块医用冷敷贴
眼睛露出一条缝
嘴唇凹陷下去了
假牙真的戴不进去了

助行器的声音
敲打着地砖
妈妈弯曲着身体
一步一步挪到了卫生间
扶着助行器坐下
妈妈在我的帮助下
脱光了衣服
我给妈妈洗澡时
说着小时候的事

换上新衣服的妈妈
开心的笑
真像极了一个三岁的小孩
她说我出生的时候
她贫血
还说小时候我家旁边有个牛奶场
可是我从小就不喝牛奶

下午三点多了
妈妈说舌头大还不会动
我过去给她按摩头部和脖子
妈妈说脚还是疼
我又坐下来
双手戴上手套
倒了活络油在手上
把妈妈的右腿搭在我的腿上
用一块毛巾垫着
我开始按摩她的腿
按摩的时候
妈妈闭上眼睛
嘴唇抖动
腿也在抖动

喊一声妈妈
汗水流淌全身
我也是60多岁的老人
跟86岁的妈妈相比
我还是少女

喊一句妈妈   

石顺华

快要到月底了
越靠近妈妈的身体
就会闻到一股浓浓的怪味
我看看早餐窗外的太阳
把三月的春天照的热热的
我提议给老妈洗个澡
老妈满脸的皱纹
左眼皮上贴着一块医用冷敷贴
眼睛露出一条缝
嘴唇凹陷下去了
假牙真的戴不进去了

助行器的声音
敲打着地砖
妈妈弯曲着身体
一步一步挪到了卫生间
扶着助行器坐下
妈妈在我的帮助下
脱光了衣服
我给妈妈洗澡时
说着小时候的事

换上新衣服的妈妈
开心的笑
真像极了一个三岁的小孩
她说我出生的时候
她贫血
还说小时候我家旁边有个牛奶场
可是我从小就不喝牛奶

下午三点多了
妈妈说舌头大还不会动
我过去给她按摩头部和脖子
妈妈说脚还是疼
我又坐下来
双手戴上手套
倒了活络油在手上
把妈妈的右腿搭在我的腿上
用一块毛巾垫着
我开始按摩她的腿
按摩的时候
妈妈闭上眼睛
嘴唇抖动
腿也在抖动

喊一声妈妈
汗水流淌全身
我也是60多岁的老人
跟86岁的妈妈相比
我还是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