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事物,仔细体会总有相通之处
——读庄哓明的诗作《波兰的忧郁》
文/余光之瞳(江苏)
波兰的忧郁
庄晓明
在一首中国诗中
扎加耶夫斯基读到了一千年前的平静
读到了一只船篷上的雨声与时间
读到了诗人的虚妄与偶然
而我在扎加耶夫斯基的读诗中
读到的是波兰的忧郁
它雨声一般在时间中平静地渗透
没有一种地图或疆域
能够将之固定
(注:扎加耶夫斯基,波兰当代享有国际声誉的诗人,写有诗作《一首中国诗》。)
我曾同庄晓明先生探讨一个问题:波德莱尔和扎加耶夫斯基的忧郁,是否存在某种关联,庄老师神秘一笑:世界上的事物,仔细体会总有相通之处,庄老师诗中写了波兰的忧郁:没有一种地图或疆域/能够将之固定。这种旷世的情感,不必过分在乎地域和时空。波德莱尔,生于巴黎,他从更高的意义上去理解忧郁,他认为美的典型中存在不幸,忧郁是《恶之花》要表达的最强音。诗人写的是人在社会中的异化,波德莱尔出生在巴黎,扎加耶夫斯基积极投身于波兰“新浪潮”诗歌运动,作为主要理论阐述者,因持不同政见,1982年移居巴黎,后往来于巴黎和美国之间,直到2002年才返回波兰。《巴黎的忧郁》的第一篇为《异乡人》,通过一组对话,透露了一个漂泊巴黎的异乡人的一种孤独伤感的情愫,重读波德莱尔的名篇,扎加耶夫斯基的内心隐隐作痛。
阿多诺说:奥斯维辛以后,写诗是残忍的,提出艺术只有具备抵抗社会的力量时才会得以生存,认为波兰的一个小镇的名称,成为人类自我反思的起点,秋日的波兰总是慵懒的,在沉重历史的烘托下,一种家国情怀,难以排解,扎加耶夫斯基在深秋写了一首《一首中国诗》,稍前一点写了一首《奥斯维辛的燕子》,诗中的燕子的尖叫,是不是人类的言说。他想在一个文明国度盛唐,寄托一点心灵的安静。
李商隐《夜雨寄北》: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很像是在写扎加耶夫斯基的心情,在《一首中国诗》的末尾诗人暗示:把我们遗忘一会儿的时候/赶忙把神秘的事物移来移去,深处巴黎,无时不想念波兰,《一首中国诗》写于深秋,同样写雨,这场雨和隐秘诗人李商隐的雨,下了同一个季节,只是相隔一千年,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共剪窗花的时候,一般会剪上双燕,这双秋燕始终回绕在耳畔。
一首《波兰的忧郁》在李商隐抑或波德莱尔和扎加耶夫斯基之间,夹了一个庄晓明,多了一层苏南小城的忧郁?诺奖作家帕慕克在《伊斯坦布尔》一文中说到。“呼愁”,土耳其语的“忧伤”和“忧郁”,帕慕克说,它就是“过去两百年来伊斯坦布尔文化、诗歌和日常生活的核心所在”忧郁,不管是灯红酒绿的巴黎,历史悠久的伊斯坦布尔,还是夜雨下的巴山,都是一种呼愁,一种还乡的倦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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