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评委老师们的推荐,感谢高原风老师的点评,让我知道自己的短处,进而思考如何让诗写更清晰、表达更准确。
抱着学习、交流的目的,我想说几句。诚如高原风老师所说,这是一首“挽歌”,却是迟到了20多年的“挽歌”。父亲去世当晚,我恍惚中做了一个梦,梦见父亲变成一只鸟,停在院子里的枝头上,我哭着喊他,他叫了两声,拍着翅膀飞走了。20多年来,我也写过几首怀念父亲的诗歌,却从未想到把这个梦写进去。直到前几日的清晨,我在森林公园骑行的时候,听到几声鸟叫,当时环境那么幽静、声音却又似曾相识,我忽然就想到了这个梦。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我感觉这是冥冥之中的召唤,于是我把它写了出来。
第一节,写场景,尽量保持克制(毕竟过去20多年,时间让这种冷静变得可能)。我为何写“阳光小猫一样在我的眼里饮水”?这是唯一一句感情最为起伏的句子。事实上,我为父亲合上眼睛,跨出院门去买鞭炮的路上,泪水就止不住流了出来。养过猫的人应该知道,小猫是不饮死水的,它们喜欢饮那种无声流淌的活水。秋天的清晨本有些凉意,但突如其来的情感波动,让我的脸火辣辣的,仿佛阳光爬上了脸庞。这种感觉,让我写出了这一句。当然,这是经历了20多年的沉淀才能写出,若在当时是万万不能有这种冷静的描写的。
第二节,写梦境。生活在北方的乡村,56岁就因病早逝,我一直把父亲的早逝归结为生活的重压(那时我们姊妹几个都在读书,不能为家庭出一份力,反而要张口吃饭、花钱读书),因此我写道“我们的叫喊让他肩头沉重”。父亲是脑溢血偏瘫去世的,因此他“一瘸一拐走进山林”,在我而言,他进入山林、重回大自然是一种解脱。也许正是对父亲这样的感知,让我做了飞鸟的梦——父亲得到了解脱,变成一只小鸟,飞往轻快的地方。这时候,月亮也钻出了云层,这一句是后期的加工(梦里没有的),只是想加重“父亲得到解脱”的意味。
第三节,写父亲下葬当晚的场景。我和大哥坐在新坟旁抽烟,偌大的田野里寂静无声。我们坐了很久,谁也没说话,然后回家去。可这个无声的场景,后来时常出现在我脑海里。我想,我不是在怀念这个夜晚,而是怀念早早离世的父亲。原来,他一直活在我的心底,因此我写道“心底响起了辽远的鸟鸣”。
这就是我写这首诗的大致背景和经过。当然,我知道这首诗还有很多需要打磨、提升的地方,我会一直努力下去,因为“鸣叫时常在心底响起”,与诸君共勉。耽误诸位诗友的时间,实在抱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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