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死了
文/曹珍珍
“……小酒天天醉
喝坏了肠子喝坏了胃”
他嘴里含混不清地哼哼唧唧
一路歪斜，从路这边歪到路那边
也许是乡间土路，坑坑洼洼太多
突然，他捂着腹部摔倒在路边
家里人闻讯寻赶来，把他拉到诊所
这一次，一滴一滴的盐水没有止住
疼痛。辗转到市立医院检查
诊断结果:：胃癌，立即手术
推进手术室，执刀医生把他的腹部剖开
立即又给缝上。对家属说:
"回家想吃啥给做啥，准备后事吧。"
“他的病情我们从未见过
不仅整个胃长满了癌细胞
还蔓延到了肠子，我们已无能为力了”
他曾经壮得像一头牦牛
五十公斤的杠铃，一口气可以举起百十个
自从当上了计生专职，他成了村里的红人
东家宴，西家请，酒酒不醒
胃疼了就去打吊针，这一次
什么样的吊针也止不住他的疼痛
野地里那一个土馒头是他四十一岁
人生的终结。他牦牛一样的身体
倒在他端起的小小的酒杯里
2023 1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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