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淤泥（组诗）
文／接受命运馈赠
1.
不必颠倒我们的黑白
不必照抄前世青一色的鱼卵
排列于荡漾微波 明示爱者
这样的躺在猛兽之内
我们知之甚少 使梦有琴韵边际
紧张得发抖或快活得抽筋时
我们把我消灭在天空
我们的陶醉或放弃翱翔 也许是
命运凹现的结局
淤泥
浅灰 以及静静爬在狂风暴雨停歇
之后的草萍 裸露装睡的
美人之躯
2.
泥沙在水珠底部 犹如法器
这一点气力本就掌不起金光的塔
和法力 迅疾而无序地漫漶
我们把我的皮肤 留于天空
在那里寻觅漂游感觉
打捞沉没的村庄
和形而上奏鸣曲 也只有
这样才是某种命运的特征
浑身内外的容器盛满淤泥
这并非迷魂之汤
并非残砖烂瓦 鱼刺 水鸟修长的腿杆
我还有粗喘的气息 升浮而无限接近
3.
但是放弃什么也不放弃俯冲
虽然慢 慢慢地刺入旧伤口
但不可抗拒
痕迹南北贯通 拉长白昼揉软寒夜
肮脏 甚至力的方向是缠绕的毛线团
而终究为闪电的形象 其中一根羽毛是干净的 具足神的赋予
任何伪装的
——伪装的善 伪装的丑恶
皆于淤泥之上 腐朽又神奇
在去深山古寺或水边茅舍
或通向城市的大道上
我们把我称为洪水猛兽
我的爱人也是
我的幼崽也是
至于我们的横尸及其他 在天空相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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