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
文/郭云玉
黄昏愈演愈烈。错列的火车径直走向了终点
从饱腹的城市中脱离,窗外一晃而过的薄雾
是草原可能的边界,我循着横贯荒漠的记忆重叠此刻
更多时候,也曾认真地爱过人间
我也仿若被时代豢养在枝头的鸟雀,成为
凭空存在的风景
我曾长久地伫立在内陆平原,构建地图的能力
同样出色。以归期计算落日的高度,轻易就唤出了往事
那时幸运和满足刻在脸上,善念和梦想比天都高
迟暮的雪,不断创作出预设和一小块国土
未来已定,终结也是起始。或许某天,我们心怀物外
掩饰晦昧,也蒙蔽人心
我的青春不在,使命感和激情消耗殆尽
哪怕木偶般沉默,我能听见那些星辰不确定的永恒
朝生暮落,像往日一样虔诚
关于倒流的山河,落寞的王朝,蛰伏的宇宙闭口不言
我坐在一个人的荒野之上,直至黎明升起静寂的球体
再也无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