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有诗人将叹息转变成一种机遇
一一赏析诗人只梦痴蝶诗歌《接受史》
宋世平/文
喜欢这种语速递进方式;只蝶悬浮,淳朴素洁,语义单纯。语言作为诗的唯一途径,若把握住其节奏感,词的单一性和繁复性一下就凸显出来了。
观察到诗人逐渐放慢节奏书写,其点到为止,欲言至达的功力尤为独到。这舍其词组中介,又简化到一触即兴的妙境,只有抛却陈述的庸常性才能准确拿捏住情绪;如卡佛所说:呈现感伤而又不失诗意内涵。
词语的牵强会让诗人无法平衡情感动向,许多诗人往往为拯救一首诗而陷入无休止的诱惑中,其语言指令会让抽象思维陷于废墟一一遁入文学架构的废墟。至十四行诗盛行之后,诗歌由映象走进镜象,这一字之差的变化,使诗歌从静止画面演变成诗人自己与作品相互为倾诉对象;欲言又止恰恰可以可呈现出诗人创作时的呼吸变化和情感适度,给读者留下无限自抒的遐想。这首短诗正好浸润到了这个境界,“我的脸就是一部接受史/记载了快乐/愤怒/痛苦与幸福”。我们常说看人看脸,如果脸是一部史书,每个人的看法会否一样像《接受史》所洞悉到的疏异或深邃。生命有不同向度,艺术必须分享我们小小的经历和愿望:陈述的基本准确性是写作的唯一道德(卡佛语)。
诗的语言递进从低音渐入浑厚,再到语词的巧妙转身,淡淡的,史观一样的忧郁渲染到人心颤栗,“接受生之后/就在接受被爱/与被虐/”,诗人廖廖几笔简明了人的成长史中必有的心酸或不得不迎面相撞的生活索性与属性。紧接着诗人又用浅浅组词点晴出;泪,笑和悲欢离合之人间常态,这时诗人的灵魂出彩了,突然一下拽住了诗沉寂的神经,使其凝重的律动舒缓开来;像王维的“空山”“新雨”和时新的“天气”之匠心,“正如我接受了你的拥抱/还将接受你的转身”,诗人没有多余的消泯情绪,点到为止又灵动翔实一一豁然观照到内心。
这世上真理常常被劈成两瓣(半),宗教的一半用在极当与激忿中重置命运,只有诗歌从头到尾都是以简化生活或以重塑人性的花瓣为己任;诗歌的意义大多是无常识的点到,而止于无意识说教。
忘了说点伤害的话了!全诗着重轻言细语,其递进的稍有滞阂,个别词组陈迹且陌离,让整首诗承载力有危废之虞,好在诗人有强大转寰能力,诗的中间部及尾声正好嵌入了读者心思中最敏感情愫。
所有的生命都可以发出叹息;惟有诗人将叹息转变成一种机遇。
附:《接受史》
只蝶痴梦
我的脸就是一部接受史
记载了快乐,愤怒,痛苦与幸福
接受生之后
就在接受被爱,与被虐
接受眼泪,接受欢笑
接受聚合与离别
接受人间所有与我相关的一切
正如我接受了你的拥抱
注:此诗载于世界诗歌网《诗日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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