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一场雨
文/刘楚人

静下来，于墙的一隅
和一场雨对视，脉搏嘀嗒

那么多透明的栅栏一字排开
似另一个天空横亘在眼前

触碰，铁一般的冻感渗入肌肤
我以为雨，应有菩萨心肠，软软的

可怎么就从太阳眼皮底下滑落
将侵蚀软化成一种滋养呢

就在旷野深处，一块块胎记般的山峁
裸露着，一夜之间，树叶一片不剩

道行太深，雨无法理解木屋，风车
还有稻草人，为落日坚守的意义

只眼下，我才意识到紧贴墙角的无助
脸颊有被抽打般的疼痛

面对消失的地平线，远处的远处还是远处
面对那么大的天，雨的样子一点不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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