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的河流
——（长诗选19节）
临风/文
（1）
我从孤独的心房走来
看到马路上走动的 和远处
倾斜的楼群 那一时
我在幻想一种轻松
朦胧的月色已经再也没有
雕刻完整的悲伤和墓穴
静静地发现一个蹒跚着的背影
身影似还在远远的那里拉长
没有语言 此时
风也不顾方向的往那里吹去
心里的感觉 脚步好像还在
空洞的强劲下蹉跎着距离
是悲切 寒冷的风
为何雕刻那失落的神态
为何一种清脆的声音突然哑然……
没有悲伤 没有语言
仿然支离破碎的组合与混乱
像朦朦胧胧的街灯 正高高的挂着
一个个浑浑噩噩的躯壳在
风里摇啊摇……
（2）
我们在被抛弃的墓穴边沿探戈
深入向蠕动的岁月
我们在原始坟墓的洞穴里寻找视野
在尉蓝的模形下，我们看见
感光曝射后的尸体在那里埋葬
光阴形成一线勇敢的透明体
把我们的视力拉向迷宫
猜测，我们无力的掘着坟墓的栖盖
现实的糊酱，梦幻虽然洞穿那一支
支泛滥的流体，但醒得格外无力
反抗，前人咀嚼着的垂沫
我们重复着哀鸣的哲理
悲伤地背诵着他们的每一条神经肢骼
创造，一心想开拓的人们
像风筝在旋风中打转
把流逝的岁月当成麻木的寄托
（3）
…… ……
音乐是会刺伤世俗的风颜
长长的列车它是脱离情感的故乡——
它把回忆带进这一片飞越着的黄土
山川，逝去的山川……
…… ……
发疯的列车直往撞向灵魂的死角
一一消失掉，行人实在没有太多能力
她迟钝的行影，给大脑直接产生累赘
她一直在死角边沿磨撞，吸引着
我们在那里浪费着光阴……
…… ……
一条铁轨一直横穿着大自然，仿佛
不断向远方传递着朝气蓬勃的气息
近处一座座静寂的平房，没有树高
但它庄重，神秘……
一条条穿梭着房屋的清幽的村道
此时接近傍晚，霞光特别异彩，稀淡
多少受宠的禽畜牲口
争抢着回栏前的斗殴
牲户人家断续的吆喝声
远远混杂着玩童的戏闹声……
（4）
太阳从大自然的东边升起
万射光芒的气象开始没有多少霞彩
天空一大片云雾，像沸油似的
演绎构设着魔鬼的贞洁——
雾气穿透天空，光芒象一座
伟悍的海底驱逐航，慢慢的
使透明的色彩变换——
假如明朗的钟声——
迎来了全新的一天
我们很少去欣赏这一刻霞光
听铭记说它的色彩很美丽
印象中给我们良好的感觉
我们在回忆，或者明天我们
就又去看看它的美丽的色彩
人们都象时间一样的周而复始
梦想着一片云雾，即蒙糊……
传说在遥远的以前就有太阳
它是光芒的象征，人们一直
知道它出现了就像出现了希望
云雾就会消烟云散……
我们都举了手欢呼
好像死去了的云雾就会重生希望
天空一片清色的明朗
大地是否依然？
人们还是象时间一样的劳累
只是留给我们一刻茫茫的幻想……
（5）
落日将绽余晖
村道没有街灯
晨曦的最后光芒——
我们把它延续在远处的山色
一片通透的金红，花木特别秀丽
开始等待吸收寒夜晶莹的珠露
一株软弱的小草，随风飘摇
根被拔去了，最后疯狂的飘摇
小草就是不要被风拔去了根——
但风还是在飘摇
风占了上方，成为主体
人们在议论风的猛烈，既使是凶恶
可怜的小草， 人们
被事实占据了思想
小草被遗忘在风里
多少伤悲，雨下了，多少辛酸的泪
雨下风停，这成了些必然
人们一直都看见了下雨
小草去了，风去了，太阳出来了
人们见到热烈的阳光
这又有些妨同
昨日一株小草的欣欣向荣
（6）
这一天是他病期的最后期限
军医说，能熬过这一天，那
都是神话中的抵抗力……
其实，他两天前就想自杀了
他难于拿起枪杀人……
这也有重大的意义……
战争和死亡——
他的尸体被找出，摆放
在敌军占领镇上的路口
陌生人说那尸体是假的
就有敌人想着他还活着
人们是坚信事实的
就似国际法庭判于失败国为罪戾
或者人们会忘记：一个还要一天
就会死去的人为什么不要去引炸
把致他于死地的军营炸开
也许就仿同死者不是敌人
这一天的天蒙蒙的黑……
他的尸体被摆放在镇上的路口
带有些难言的苍寞
大地正保持着沉默
无形的力量在太空中飞舞
发达的黑暗一直也让街灯明亮
死绝的一角产出流水的号声
既无力的拥抱着大自然的亲妮
一种回声的力量在空中飞舞
诅咒音韵在这种毛骨悚然的回忆
之中成为了它的潜能
在底下呻吟——
黑夜和街灯正成为一对
死者和天明正成为一体
从底下沉沦的流体
接近死亡的重生
——反复活着
生活在大地上的人们
不是没了一种力量
在无形飞舞
……
（7）
所有的一切都微妙
凭着大脑的感觉
连带着我们智慧的感情
细心地拥护着我们生命的家园
这一出精神的堡垒
我们都很用心的捧着你的心脏和脑袋
偎依在你庞大栖体的胸前
倾听着你美妙连同宽大胸襟的回响
我被你良好滋润的血液变成与你一般
是我愿意和你一样
你难道也为你付给人类这一切我最最
连系在一起美的自然和大地！
……
（8）
阿水死在海边
波涛一浪接一浪地涌着他的尸体
一个女人跪在沙地上
抱着她男人的头，在啕哭……
海没有丝毫反应
海上渔具的碎片在海水中漂浮
小船翻着，像一条可怕的吃人鲸
在游动……
女人依旧在啕哭……
阿水啊……你就这样死去了……
要债的人几时前还在家等着……
（9）
陌生的人情里没有太多的盛意
我们在作陪着一次艰难的诺言
我们是被拖泥带水的感情强迫扯上舞台
人情的热乎里竖起毛茸茸的尖刺
向我们窥视着属于何等角色
把嚣张的凌辱视成一次豪放的酒乐
在一个黑色的角落里伸张气派的伪正义
在这般酒宴的世界里不再等于快乐
惨淡的人无辜的被剥夺去自由
无奈融入权势者愉悦的空间
（10）
视野从大脑里边开阔了起来
城市就不变成诗歌
那个商人云集的地方
白领先生们高呼着溉穿那黑暗
死胡同代表花时音乐美的爽快潮水
诗人的喉音全被假忘了
开阔的城市是垃圾的大自然
预备消化着人体的粪便
我想诗歌是这样的——
它穿梭过城市，让人嘲笑了
然后传到乡下人们的耳朵
人们意识诗歌应是来自城市
最后，人们向往着城市……
视野从大脑里边开阔了起来
城市和乡村形成了彼此的矛盾
种稻谷的农民巴眼着吹空调的
城市人吃米饭；吃喝不起好烟好酒的
人们永远就是买着好烟好酒送别人！
吹口号的贪官在求生的人们耳朵里
永远象是一曲动听惧怕的音乐！
欺蒙着人们到人民大会堂去远游！
可是,城里的大商人在口号上签了字
视野是从大脑里边开阔起来
物彼此成了正面反面的对比
人们就是突略了人性的对比
他们把善良都让给了恶的人
（11）
离开这个世界以来很长一段时间
我没有看见死亡，土地里黑黢黢
人流都在复杂化，变幻着——
我今天充当了饥饿中的角色
母液没有了，肌肤僵化了
很长一段时间我不能复活过来——
物与质缓缓地本体为浑混
第一观念都被倒体为平和
干裂的细菌在呼叫着痛苦
空气暴发着浓浓滚滚的烟雾
低级的小东西在摇摇掘动那初起的屏幕
一切在从头到底哀亡得悲惨——
死亡——死亡——
叫着灵与肉的鸣声和痛苦
带着我来这个世界的
给我命脉的神死啦！——
要说万恶不依我共存
我都不依它安生！
我怎能明了我离开了这个世界
离开以来很长一段时间——
离开这个世界以来很长一段时间
我饥饿半死，没有一个同情的人们
我将要变成无赖，饥饿与贫困潦倒
使我没有一个熟悉的朋友的门槛
可以通过，我将要变成无赖
离开这个世界以来我不偷
不抢，不诈，不骗……
我很诚实，但无所事做
我明白自已没格，没有一条通行的路！
所以没有了这个世界——
昨天我发现一个害了黄癫疯的黑孩
他在地上打滚，吐了一口黄水就死去
他是被饥饿至死——
他也是离开了这个世界的人！
人们都不感觉到奇怪！
有了那一些专会为坏事发生而
快乐不与工作的他们！
没有一个可怜的人儿
他们将会无所事事！
他们把死去的黑孩的尸首吞没！
他们压砸没有一个同情的人们！
我现在饥饿半死——
和我一个熟悉都没有的朋友一起
没有了这个世界很长很长的
一段时间我痛苦不与——
（12）
敌人都死了，伟大的敌人还活着
我扛着革命的扁担，交了
九百九十多种税，我很自豪
那些我捣蛋无聊的玩意儿
敌人的伟大醒得津津有味！
我上市场，下马路；上家门，下田地
都有他们的魂，跟我一起泡尿臭
要不我和我劳作的人们坐下谈什么！？
工作都累了，哪来的会精伸打采？——
反过来敌人都活过来
伟大的敌人都死去……
我吹奏着革命的口哨，交出身上的
两百多根肉骨头，敌人就开始存在
伟大的敌人就又开始来着——
我又扛着革命的扁担，吹着
社会主义好的口哨，旦今昔往：
唯心唯物，唯物唯心，无心无物
无物无心，资本主义，社会主义……
我都老了，牙都掉了，嗤嗤笑话？！
……，……，……，
……，……，……，
（13）
痛苦不断从心衷泳起
伤痛，已经在昨天就会吻合
我从不再提起，那没有人
能够安慰的拯负，无辜的心房
承受那神经的陈压
我不再了断那痛苦，不再
从心衷泳起的痛苦——
一种奇特的感觉超乎于轻松之外
任周围不断斑斓，理智和狂妄正
成为对比，一切论及哲理！
龌龊的哲理——被恒定于言论之外
正义在叫宣，勇气在叫宣……
不合乎常理，及为孤言，必定
死去的人格，无形的刺刀
定夺那已经吻合的伤痛
肌体的生命值完全消失
无妨于自在和逍遥任凭人间还有
取笑的痛苦结局存在！
伤痛尽管于人世间的一出杰作
无妨于内心存在的大众化
常理虚伪的否认
它醒得无限合乎人性的庇美
以致向周围不能保留一切散尽……
尽使出它的狂欢……
（14）
一个人在城市里爬
两个人在城市里爬，抽象地爬
市长和高层人物的两只眼珠子掉到
舞池那女人的乳罩里
看不见我们在爬，正好，那些爬着
的人摸黑藏在“铁饭碗”的底下
臭到了他们射精的尿臭味，以便充饥。
可怜的人被压着，不然会饥饿至死
可怜的人在流浪，无处居处
勤劳的人没活干，
懒惰的人不用干活
拥有财富的人看不到良心
这个世界就如此荒唐
在这个被管治的城市里
我们的青春被消化掉
偶偶被遗忘的时间
党和人们爱你（这句最好听的话）！
“王八蛋”（心里头）你很听话
我们的青春无耐被消化掉！
（15）
这是一曲独奏死者的歌
啊！软弱的人被捉去枪决
春风送来了它的芬芳和美丽
春风又送走了它的鲜艳和气息
严冬献给了它的记忆
死者叹，离开了这个世界——
………
美丽啊！美丽啊！……
你在那里发酵的肌肤如此芳香
让我如此爱你！如此追逐着你！……
可是！你青春的童贞
被这个世界的无公污溃——
科学和人文的进步的灵魂满街都有
他们都被压制，不过不互相残杀
不得不寻着下水道的粪臭游荡
在机制体的脚下
城市的墙根，残存——
……
（16）
冷夜和春风传递着这独奏的符和体
知道感情的人偷偷在黑夜里流泪
春风在嚎叫“儿啊！”这一切残风败柳
的肠痛我何倘不知，你何苦的向我透肉的挖掘
啊……哪怕我不知……
啊……你也不该！……
你会被抓去枪决的……
啊……
刑场上，万众沉默着
执行官也明白自身的有过罪恶
可是他们都是这样一直干了
最伟大的那一支机制的枪
表明了胜负一切……
一切正在开始
就象一切正在进行
美丽历史的悲歌被机制蒙蔽着
我心愿相信没有历史！
向着明天，我要自由！
向着今天，我要独奏！
我要传递！
（17）
所有的一切都微妙
凭着大脑的感觉
连带着我们智慧的感情
细心地拥护着我们生命的家园
这一出精神的堡垒
我们都很用心的捧着你的心脏和脑袋
偎依在你庞大栖体的胸前
倾听着你美妙连同宽大胸襟的回响
我被你良好滋润的血液变成与你一般
是我愿意和你一样
你难道也为你付给人类这一切我最最
连系在一起美的自然和大地！
……
（18）
陌生的人情里没有太多的盛意
我们在作陪着一次艰难的诺言
我们是被拖泥带水的感情强迫扯上舞台
人情的热乎里竖起毛茸茸的尖刺
向我们窥视着属于何等角色
把嚣张的凌辱视成一次豪放的酒乐
在一个黑色的角落里伸张气派的伪正义
在这般酒宴的世界里不再等于快乐
惨淡的人无辜的被剥夺去自由
无奈融入权势者愉悦的空间
（19）
烈日烘烤风起的火
把消化的肠壁烘干
透彻呼啸的风包操着良性的物
把那些折服的贫体淹没——
……，……，……，
烈日烘烤着风起的火
还原定是一种不由然
空间和豪放的自然规律
把自由全让给了罪恶！……
……，……，……，
烈日烘烤着风起的火
比如无名草被拔起
它的新苗折弯
比如尘沙飞扬
它的符体是今天的百姓
……，……，……，
烈日烘烤着风起的火
我将那奄奄一息的贫物联想
它们的付出全世界所有插着强大旗帜
拥有军队的所谓乱党的独裁者
这一类多余的寄生虫——
……，……，……，
烈日烘烤着风起的火
它起的墓将是所谓胜利者
最悲惨的符体，它哪能让
罪恶的独裁者予之快活——
……，……，……，
烈日烘烤着风起的火
空间和豪放的自由规律
把自由全给了罪恶——
……，……，……，
临风/2003年6月7日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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