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
广场上,一只只风筝
被大风成全,冉冉升起
母亲絮絮叨叨,说死了的人都去了天堂
墙上挂着父亲的照片,和一只风筝
——那是父亲健在时做的
只是,它从未在风里起飞过
阳光明媚,一只只风筝
向天空飞去
我一再嘱托它们:
见到我父亲,请代我向他问好
(2022.9.19)
所幸
湖面是天空的另一个分身
不知道谁更包容谁
水的命运,在这里被四面禁锢
仍有逃脱的极少部分,被称之为小溪
所幸有风从湖面吹来
安抚着多少有些悲凉的内心
所幸夕阳投掷过来光线,和云的倒影
填充着湖面广阔的空虚
很长时间
坐在语言是多余的寂静里
所幸一群野鸭突然降临湖面
打破一种身不由己的颓废
(2022.9.18定稿)
台风
它先是在南中国海张望
盘算好陡峭的去向
然后驱赶出体内的虎豹,如决堤的江水轰鸣
夜半的人声低泣
它驱赶出飘忽一生里
涡旋般,壮阔而羞耻的瞬间
(2022.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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