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我可以吃光
吃进一片两片
或把一树的光吃进去
光在我们的身体里
把我们照得通透
是我们的光把天空照得通透
允许
允许刺戳他的手
允许他嚎叫
像一只狼穿过丛林
允许他逃离沙粒
进入大海
允许鱼群追赶着鱼群
允许天空
挂满闪亮的泪珠
允许死亡
允许把一树的子弹摇落
允许它们砸在石头上
它砸在石头上,裂开了
我约我的姑娘
我约我的姑娘上山
我们说说笑笑
偶尔发点神经
山高水长
道路恍如通天
哦,我约我的姑娘
我们要到哪里去,那么快活
朋友
我从朋友手里借了三千块钱
我真不想还他
欠他一辈子
这样,我就不会忘记
总要记起
我欠他三千块钱的事
为此我们遥望,都不敢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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