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火焰
/冬天的雪
你独爱厨房
你从不抱怨,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生活
你也从不苟且
多种维生素必须氨基酸的日子,你觉得厨房的火焰
也必须像内啡肽一样,燃烧
远远地,夕阳的金光从开了一半的窗台游进厨房
你仿佛看见那条满腹经纶的野生鲫鱼,浮面煎得金黄
更多时候,母亲手中的腌雪里蕻或者一把老黄豆
便是土锅灶台漫出来的饕餮之饕餮
此刻,厨房明净,芫荽的绿叶溢着干净的水
你的手也干净,火焰也干净
几片生姜一点盐
两瓣蒜头三根葱
煎之煮之烹之,这条来自养殖场的鲫鱼和你一样
仿佛刀俎,仿佛自己走进不苟且的自己
你闻鱼香,不是因为肉丝,不是因为饥饿
只是因为——渴,河流正在枯竭
日暮,火焰复燃
每一缕烟火,都是你梦中盛开的故乡
写于2022年5月13日17:59镇江至丹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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