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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国际诗赛 于 2022-5-7 18:58 编辑 
 母亲的宽恕
 文/孙连克
 
 母亲宽恕的是一根铁棍
 而不是拿着铁棍的手
 
 当母亲忍着剧痛将袭击者按到
 掐住她脖子时认出了她,母亲松手了
 在动物界蜜獾是不会放过毒蛇的
 “我松开的是一个母亲……”母亲如是说
 
 知道吗,母亲,这件事我记恨多年
 至今,我仍记得那个女人一张黑黢黢的脸,鹰钩鼻
 
 心怀悲悯的母亲一生命运多舛。母亲
 宽恕天花带给她的伤害,并感恩
 干草堆下等了三天的村狗
 
 宽恕十三岁的肠胃
 在霍乱爆发期,允许她吃黄瓜
 
 临终,母亲用一个微笑
 宽恕并放下了所有,和所无
 
 用一副玉质的白骨宽恕了浸泡她一生的药水
 就像宽恕谬误时代给她的
 所有灌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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