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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轮车吱扭声中的人生
——浅评张墨翰《斯卡布罗集市》一诗

◎江苏哑石


       重读墨翰的这首《斯卡布罗集市》之诗,内心是悲伤的。整首诗仿佛一个关于生死这一并不轻松话题的象征,似乎他对自己命运的走向早有所预知。
       独轮车,应该是他精心选择的意象。有过推独轮车经验者皆知,对于平衡的把握是尤为重要的。或许他是想借用“独轮车”和“口哨”暗喻自己对待渐冻症命运的乐观态度。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他一直在用艰难的“吱扭声”笑着向这个人世打着招呼。而诗的末尾处酗酒之人的出现,又体现出墨翰内心深处轻易不愿示人的脆弱一面。
       正如墨翰所说,斯卡布罗集市由乐音而来,而起初形成这个集市的维京人,有着大无畏的精神。其次,该近似民谣的词曲空灵而纯真。他将其用作诗歌的题目,或许既为了表达自己的人生态度,亦是想将关于个人命运的诗写放入到这样的音乐背景中吧。
       这次重读其诗,似乎独轮车的吱扭声、口哨声,以及斯卡布罗集市的旋律共同构成了独特的混合曲调,这曲调显然和风声有着本质的不同。

2022.3.27 晚上 初稿
2022.3.29 晚上 修改


       附录:张墨翰的诗

       斯卡布罗集市

       ◎张墨翰

       当口哨响起,你的独轮车已经小跑了一阵子
       和风有着本质不同,当它发出——吱扭
       大青山也在吱扭。一路上只有这种声音
       我和你打招呼——吱扭
       你和他打招呼——吱扭
       据说这座集市由乐音而来
       也由乐音而去。我见过一位酗酒之人
       倒在雪中,怀中的酒瓶依旧在咕噜咕噜……
       只有人在死去后
       才会发出另一种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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