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魔术
铁一旦变成蛇
缠住人的脖子
人就成了狗
吹笛的人
从她的身体里
不断掏出小狗崽
又把它们塞回去
当最后一只小狗塞进去
狗变成了少女
蛇用分叉的舌头
舔着四围人的脸
2022.2.15
2.狗链上的母亲
就像鉴湖女侠宁可绕道东洋
也要挣脱包办婚姻的枷锁
人们小心地绕过那些孩子
去谈论拴在狗链上的母亲
腥臭的烂泥塘
一口吞噬了千里之外
长江，也可能是怒江，澜沧江
雅鲁藏布江的上游
拐来的清清小溪
奸污，凌辱，毒打
舌尖是牙齿咬掉的
所以把它们敲掉
为了让它们长出来
不小心灌了哑药
从此漆黑的夜里
不再有凄厉的呼喊
惊扰人们的好梦
父亲的馈赠是刘邦的祖父
和镜子那头的人
一齐拍案惊奇的
除了疯癫
能逃往何处
二十四年了
我宁愿罪孽的活化石
龙蛋孵出的小神兽
是无辜的
真的，真的宁愿
他们永远蒙在鼓里
二十多年啊
八个葫芦娃
从大地的裂缝
成串跑出来
天天经过狗屋
却不知道狗链
拴着母亲
202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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