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三首
文/接受命运馈赠
@石狼
烈日涂满十指 十座山交错
大地的方向和星座 十指连心
一手占卜之牌洒入金光闪闪花丛 角斗场
石狼 要么大凶要么大吉 不曾各占一半
集于一身 黎明从阴沉之帷褪出一方永恒
爱憎立场刀锋样明利
石狼肯确它的身价 它的牙齿咬合时
那些聒噪与争扎是多么无助 获得统血
和自我成就 须得成败多少回
我们同在一截骨头上散步 太阳至亲且远
于西沉的脚根下升起
晚熟是要孕育性格的多面性
提灯兄长越过沟壑及古道黄沙
目光 毛刺 岂止是梦乡 武器
可以是兴奋的肉体寥廓的神情奔跑
而草编的王国还囿于软翼
在凶光的粮食与尸首 逐渐清醒
石狼一身全是意识的重量
看它把平原 催巍高山刨出一道深壕
泥沙在这里迟滞而不可阻挡
@我未能安于现在的样式
我未能安于现在的样式 徜徉独有的方向
围炉而坐的夜晚亲友们醉意多么漫长
想起生活还有无可恋 生者踢碎陶罐
偶有——每一个过世之人 身影都是我
面目全非但还是熟悉了尘世的证物
或击打普遍脆弱的心扉或于炉火旁我们
沉默无语 当然苍老的人生或新生婴孩
总是我持久相视和眼前明媚的
时间之芽 光辉落尘 骨水细语
我不能肯定:这也同样是我
久已不涉的自由 以及虚境迷途知返
哪里来的勇气 哪里来的
绵长的爱意 肯定 巨大的怀疑 默默
低头离去
@闫洼楞黄昏里栖居的猫头鹰
祁山镇闫洼楞黄昏里 那无脸猴仰面朝天
它洞悉薄雾里村庄 站立暖风里的马驹
无数遍 有的人正从山坡独行
童年 他的父亲由此去了秦川 卤水滩
和麦子磨成雪之后
我们凭什么相信 幻灭的悲情归于无脸猴
又凭什么不相信渐浓暮色飞起的猫头鹰
它驻进马厩西侧草场树洞 察得
夜半添草倒料的人马灯摇愰
不灭而鬼神均不散去
我们很难在童年幼稚游戏中醒来 再者
大多数时间要给知命之后留有余地
——缔造一种幻想和认命一种结局
我们当中——我的——山坡上踽踽独行
我的脸 谁在身后以粗糙的手掌蒙住
往事的表情 以及黑夜之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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