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人类普遍性的试探而又不失个体经验的温度
——简评宫白云的诗
方竹文
作为一位心里溢得太满、志向高远的思考型诗人,宫白云的作品不回避大词、抽象词,但是这些大词抽象词早已发酵于心窖,并重新命名,于整体诗境融合一体,取得了各自的血肉、气息,诗性始终是她的轴心。
因此,宫白云诗歌所创造的不仅是意境。我认为意境还不是诗歌的至境,至境乃灵境,宫白云正是一位地道的灵境诗人,凭此化解了她一向擅长的思理,从而使诗歌纯粹、柔软,避免了抽象思维的诗性梗阻,超越了观念和词语。我认为真正的诗人比哲学家多了一只眼睛,那就是天眼,他或她所看到的是逻辑与非逻辑的统一或说审美的逻辑。
通天之道始于足下。宫白云深谙避劣就优之道,善于就势造势,她的诗歌取径小,出口大。从个体到本体,也就是说,宫白云的诗歌从“身体叙事”的根据地--灵境的发源地出发,从自身的气息出发,最终抵达世界精神。这样,对于宫白云的诗歌来说,“性别”不是主要的。性别对于宫白云的诗歌写作来说,大多仅具有“作者”的意义。
总体上说,宫白云的诗歌性别辨识特征较少,缘于她的超越意识和立足高度,她是对于人类普遍性的试探而又不失个体经验的温度,是天上与地下的合谋,是真理和真相的互释,是浅表与至深的现象学,是色与空的同体,总之是存在之诗,是大诗!而被批评家们津津乐道的性别写作终归未臻化境,而仅成为舞台上的角色表演,一种平面化展示的性别霓虹。凭此,宫白云早就高出于当今诗坛泛泛嚣嚣女诗人辈。
附:
宫白云诗二首
活 着
天要黑了——
一些人掏出眼眶的咸涩,流给海水
活在星星照亮的小径
一些人取下月亮,明灯一样拧开
坐在贵族的亮堂里,谈论
贫民的黑暗
悲 伤
鸟巢蹲在树上,像沉甸的果实
就要坠落。这长久地等待
如一种诀别,晒着太阳
时间在空气里凝滞,安静得
有几分残忍
树叶自顾自地绿着,树下
一片空空的树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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