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化石
——瓜瓜诗歌《穿戴汉字站于纸上》赏析

只蝶痴梦


诗人瓜瓜是在以一种叙述的方式渲染一种意象，来完成另一种意象主题的呈现。这种空间意象与概念的转换有电影手法——蒙太奇的效果。但却又像似伏笔式的最终呈现主题答案的笔效。诗人在这首中借助一条鱼的化石，来呈现生命在时空中死亡之后的另一种存在。沧海桑田中的一条鱼这一具象，是诗人缓缓拉开的时空幕布。诗语娓娓的叙述中，令人仿佛置身于时空这一宏大的博物馆内，并且在端详一条鱼化石的曾经中步入诗人所营造的时空的苍茫。诗人说这条鱼已有不老的金身，并且在最后一节说石头是这条鱼永恒的屋子。而这座永恒的屋子是这条鱼用它内心那片海所构筑的。一条鱼内心有一片海。鱼成为化石的过程在诗人的笔下似乎是鱼的主观所为。其实，这只是一种自然现象中的偶然。诗人最后一句，才令他诗歌意象的主角出场。“好比死后的人穿戴汉字站于纸上”这看似合理，却略显牵强的结论，会很容易令人想到史书中那些站在历史中的化石一样的古代人物。他们以汉字的骨骼，在时空中成为了鱼一样的化石。

本诗如果不是诗题的明朗，很容易被人误读成是写鱼化石的。而最后的一句，不过是诗人的一个比方。全诗虽然在意象逻辑上略显牵强，但最终的效果，还是画龙点睛般令诗歌意象走向了诗人理想的预期。


附：
穿戴汉字站于纸上

瓜瓜


打开一块几万年的石头
有条鱼仍在石壁上游
保持搏浪的姿势

裸着。刺与骨一根不少
暗室密闭的闷热
很适合它养精蓄锐

当初，什么都没发生
我猜是电光雷火约它密谈
最后把泥土谈成了石头

这个隐居的老祖宗
吸足多少光阴才睡凹石床
使自己金身不老

这座永恒的屋子，用了
内心那片海来构筑。好比
死后的人穿戴汉字站于纸上

以一种叙述的方式渲染一种意象，来完成另一种意象主题的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