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转述
文/冯金斌（浙江嘉兴）
内心灰暗，找不到一颗星辰。
一首诗穿街入巷，扯成了
一条江，飘远的阳光趟过了
命定的旖旎，像迭起的
万物，交给时光与那个世间。
思绪开始屯兵养马，深陷
重影，兀自转述其间的咒语，
像低沉的哀嚎。唯独它的
回声，从伤口中哗啦哗啦地
出来了，似乎听到干净的
母语。素朴洗了我的名字和
前半生的命。当分秒朝敬，
南北西东，逐开了一轮明月，
生平破了入怀，汇成了
低处的这个世界。磕磕绊绊，
洗了暗夜，叙述用血脉
开疆拓土，然后长出了一些
句子，把多少隐身涌出了
远方的路口。花树，草丛也，
漫卷长空与水流。云天
烟岚，老了一晨钟。苍苍是
天地落枝，瘦日怎样给了
日光：一次次涌进了那空虚，
连谦卑也绕晕一整个八廓。
而认领的担忧，彻底献出了
那里的坦率。或是与
堆积的琐碎对话。奔命掀翻
一个周旋，把我的呼喊
磨砺，纵然跻身把自己落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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