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传说┃骊歌语骊歌
一
说到渺小。你能想到的是什么？
古往今来谓之宙，上下四方谓之宇
浩浩汤汤的历史长河，不过一阴一阳。而已
46亿年。是不是一抔尘土，从你眼瞳中飘散开去
6亿年呢？
直径930亿光年，两千亿个银河系那样的星系。究竟意味着什么？
那些关乎灭绝的往事，那些潮水般席卷过来的
骸骨语骸骨。也并不是，一壶酒的重点
从寒武纪生命大爆发，到白垩纪的陨石
我们何须历数。五次或者更多次
一个二叠纪大灭绝。地球上的物种，仅剩4％
而你要说的。这些都不是
二
悲伤的琴弦
历史。在黑夜中抉择
更多的海床祭出盐田与尸首
当蕨类和菊石的呼喊燎过太空的时候，一个梵咒长成鱼鳍。悄悄地从
海洋潜往陆地。朝森林古猿进发
适者生存的大刀阔斧，坎出律令之光
造山运动的野火，点燃了
生命进程史诗般的神话
另一维数。同一首歌相向而行
在恐龙的灰烬上崛起。拉响，四足脊椎动物偶蹄目重归大海的宣言
这是史上独一无二的逆旅
它以颠覆，书写回声
漫长的行程。跨过多少成住坏空，烟水伊人
你看。在红与黑的尽处，在海陆的巅端
在文明与血腥的制高点，两个终极生态位颤巍巍对举着的塔尖
在绝对的永恒与虚无
是不是。钢花四溅
是不是。辽阔的，寥廓的翅膀
放之则弥六合，卷之退藏于心
大鱼者。太极也
山能灌泽成川，泽能蒸山作云
大鱼者。圆融也
三
有没有一种美，叫做有始无终
众人散去的时候，神一挥手
牠游向她。并引领她去往更远的海域
回流。从绝岛的胸口咕咕地冒出
你见过真正的人鱼共舞吗？另外的天空，以及
忘。到底长啥样？
她在盛放。这庞大的羽翼和
羽翼。这无与伦比的飞翔
黄昏的海岸线深不可测。仿佛艺术，以圣诫铺排
仿佛日子在化开
破碎的屋脊。在消磨中修复
有没有一种宿疾，可以回归于完整
魔力一直都在。奇迹说来就来
至简的简呢？
当虎鲸的声呐，照相机般洞悉人类的内心。有人触见:
与你同行的电波
喜欢。更高级的挑战而
谁又是，谁的星槎
杀人鲸。脑身比之最。治愈系精灵。有些根据，就在这里
有没有一条路可以还魂。有没有一种代入来自非人
自由恣肆地张开。哲学无处不在
落单的鱼有两种
孤立是一种。被孤立是另一种
说: 它们有共同的成因
四
喝醉吧
你用胸鳍打铁，用腹鳍去完成万里之行
我在夜晚亮翅，以月亮为马
让大水在仰视中缓缓开花
人类。作为整体
多么成功和辉煌的大鱼。它甚至俯瞰了太阳系
可它的每个个体，依然是一座荒城
王者的伤口，是不允许流血的
你听过来自一头海底黑煞的哀嚎吗
过了老牛湾，就是白露了。大道秘密迁徙中
冷热动静。蝴蝶而已
金也好。木也好。水也好。火也好。归根到底都是土
华胥氏踩了巨人的脚印而有庖牺
同宗同源者。什么是万物之灵
什么又是。天人合一
2021－8－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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