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公山游记
诚一
报晓峰听雨
河南省的雨
落在鸡公山上,那些山峦雨伞一样打开
把雨珠落到湖北的广水
嘀嘀嗒嗒的清晨,使我怀疑自己
还在江夏的梦中
上个世界的窗子,多么狭小
让护坡上的青麻石长着青苔
雨水打在斑驳的脸上,洗出了新绿
想起昨日黄昏酒后,爬到报晓峰顶
山群起伏到天上
成了墨色的铅云;站在海拔高处
俯视人间
都在云雾中被大写意藏在画里
这时不易滋生出乡愁
出门就是寻找辽阔,即然找到
就坐在上个世纪的屋内
听这个世纪的雨,渐渐落出天空的明亮
鸡公山上的鸡
一回到江夏,我就想起
鸡公山上的鸡
第一只是一堆石头,被自然的神斧
置于群山之巅
我万般的神会,就是一只鸡
用石头在报晓
云山雾海里的每一时辰
第二只鸡,当我们坐落于餐桌
河南省的雨比掌声还热烈
这只落在餐盘的鸡,一定是
鸡公山上的土著
我用武汉的味口挑剔,没有色的菜品
真是原生态的模式
第三只鸡,还是我们坐落于餐桌
那只鸡被绑在
餐厅外面的水杉树下
啄食,等待着什么?
这三只鸡,不是同一只
我却喜欢把它们混为一谈
谁离开谁,都没有了人间卑俗的气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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